但是他甚至連秋墨衍都沒有動,放任他在外面招兵買馬!
蕭霽並無反心,他骨子裡依舊是那個鐘鳴鼎食家族的後人,這一點她也是後來才想明白的。
蕭霽對飛章的要求十分的苛刻,幾乎從不誇他。
她俯身給他擦著額頭上的汗,將他的帝王小冠冕扶正,眉眼含笑道:「飛章本來就很聰明。」
她讓宮人上了他愛吃的甜品,小傢伙愛吃甜的,但是覺得這樣不夠男子漢氣概,每次都是克制著。
「阿姐,又是甜的。」
她見小傢伙偷偷咽了口水,低低笑道:「阿姐吃不完,你幫阿姐吃一點。」
「那我勉強幫你吃吧,阿姐以後可不能這樣了。」說著小飛章目光微微黯淡,嘟起嘴巴說道,「以後會有穆家哥哥幫阿姐吃甜湯了。」
他看的出來,穆家哥哥很喜歡阿姐,還親自做蒿子粑給阿姐吃,以後阿姐就不屬於他一個人了。
幼帝眼底閃過一絲的黯淡。
長歌摸著他的小腦袋,目光悠遠地笑道:「穆青衣不愛吃甜的,以後阿姐的甜湯只給飛章吃!」
小飛章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搖著她的手說道:「那我們擊掌為盟。」
小傢伙伸出小手,鄭重地要與她擊掌。
她忍不住失笑,與他擊掌,淡淡說道:「只能吃一碗,不然午膳要吃不下了。今日太傅為何誇你?」
幼帝眼底閃過一絲的幽光,太傅沒有誇他,只是跟他做了一個交易,希望他能將阿姐留在帝宮。他年紀雖然小,卻也知道太傅肖想阿姐多年,他都不能住在阿姐的朝華殿,但是太傅可以。
這就是權勢帶來的好處。
雖然他希望跟阿姐永遠不分開,但是阿姐要是留在帝宮,就會被太傅霸占,與其這樣,不如讓阿姐出宮,日後等他長大,手中權勢強過太傅的時候,自然可以接阿姐回來。
相比霸道強權的太傅,穆家哥哥是一介布衣,性格溫潤體貼,手中無權,自然不敢輕慢阿姐,穆家哥哥跟阿姐在一起,只會被阿姐拿捏。
兩害相較取其輕。他自然選穆青衣。這也是阿姐選他的理由吧。
幼帝眨著烏黑的大眼睛,說道:「可能是我最近課業完成的很好,阿姐,明日我送阿姐出嫁。」
小傢伙說著邁著小短腿,去看她的嫁衣,審判了一下朝華殿內的賀禮,又讓宮人將她的嫁妝冊子取來,從自己的私人小庫房裡取出一些增添進去。
很是有章法,宛如小大人。
長歌看的失笑,原來他前段時間跟入宮伴讀的官宦子弟打賭,連蒙帶騙地拐來那麼多寶貝,是想給她添作嫁妝。難怪告狀的奏章都遞到了朝華殿來。
很有她的風範。
「嫁妝已然夠了,這些都是禮部根據朝例擬定的,皇家的寶貝要是都帶到了穆家,不划算。」她朝著小傢伙眨了眨眼睛,笑道,「你幫我保存著,日後阿姐若是缺銀錢,再找飛章取。」
小飛章想了想,很有道理,頓時眉開眼笑:「放心阿姐,都存在我的小金庫里,阿姐想要隨時來取。」
兩人說了這一會兒話,吃了午膳,宮人來請了好幾次,小飛章才戀戀不捨地回去。
長歌見他一步三回頭,眼眸微微濕潤,背過身去,擺袖讓他離開。今日一別,往後就是兩世不得見。
姐弟緣分便到此了。
身後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走遠的幼帝一路小跑回來,抱住她,仰起腦袋雙眼清亮地說道:「阿姐,阿姐,等我長大了,就接阿姐回來。阿姐是帝姬,可以住在帝宮裡,並非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住在夫家。
阿姐,你等我長大。」
她眼眸微微刺痛,微笑地摸著小傢伙的腦袋,低低地溫柔地說道:「那阿姐等飛章長大。」
所以,他一定要平安地長大,在這朝堂的暗涌中一步步地趟過來,長成偉岸英明的帝王。
「一言為定。」
身後傳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她回頭時,只看到滿庭院蕭瑟的秋景。
「殿下,陛下已經走遠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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