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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程?」穆青衣慘澹一笑,掌心的鮮血沾濕了婚服,他低低地慘笑道,「父親可知,你殺的是我的妻,我這樣血緣親情淡薄之人,何來前程一說?當不了濟世天下的聖儒,也做不了名譽朝堂的名士,我不過是你們權利之爭的棋子。

是朝堂和民間的紐帶而已。

父親此事可曾告知過行宮裡的那位?殺了長歌,真的能破局嗎?為什麼將要一切的苦難都付諸在女人身上?她這些年明明走的這樣艱難,還一心為百姓,為天下大義,而你們呢,你們為的不過是自己的權勢和家族榮耀,為自身。

你們何來臉面,殺這樣的殿下?」

穆青衣悲涼一笑,是他錯了,他不該答應娶她,讓她步入這場殺局之中。

穆嚴表情扭曲,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被罵的,他從未想過會被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刺的刀刀見血,所有的尊嚴和遮羞布被無情扯破,只剩下內里貪婪和醜陋的私慾,藏著苟且偷生的侏儒。

穆嚴神情瘋癲,不甘心地叫道:「我為的是朝堂大義,秋長歌一個女子,何德何能能攝政掌權?蕭霽狼子野心,挾天子以令諸侯,早晚有一天會反,我殺了秋長歌才能迎回舊帝,重掌朝堂,保大盛朝百年無虞。」

蕭霽冷笑:「你的舊帝怕是回不來了。你們以為我當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年的謀劃?區區十萬大軍,如何能跟我的鐵騎相提並論。

穆嚴,我要你睜大眼睛看著,這盛世是否如你所願。你們殺一人,我便屠盡半城,我要這個天下,為她陪葬!」

第206章 這是我與她的定情之物

蕭霽瘋了!徹底瘋了!

長歌殿下已然氣絕身亡,但是攝政王大人召集了宮中所有的御醫,每半個時辰就殺一人,宮門前的血流入溝渠,深秋的楓葉被染的鮮紅。

帝宮戒嚴,盛都被鐵甲衛控制,外有舊帝的十萬大軍逼近,內有瘋癲攝政王大人在血洗朝堂,滿朝文武覺得這天都要塌了。

按照攝政王瘋癲的程度,他們早晚都要給監國大帝姬陪葬。

就在滿朝文武對穆家恨之入骨,恨不能生啖其肉的時候,秋墨衍的十萬大軍兵臨城下。

*

長歌覺得蕭霽確實瘋了。

她氣絕身亡已經一天一夜,蕭霽將她的屍體帶回帝宮,然後召集了所有的御醫,救治她。至今已經殺了4個御醫,6個朝臣,而且全都是跟她有過節的。

仿佛壓抑了半生的殺戮,封印破除一樣,蕭霽瘋的無人敢勸。

她的神魂意識被困在屍體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繼續發瘋,看著他夜深人靜的時候,抱著她的屍體,與她同眠,睡醒了繼續殺人,直到穆青衣入宮。

蕭霽現在見不得他那張臉,也聽不得他的名字,硬是讓他在外面跪了半日,跪到失血過多,傷上加傷,險些昏倒,才勉強讓他進來。

穆青衣的臉色比雪還蒼白,不過相比瘋批的蕭霽,神情平靜,尚且有幾分理智。

「殿下已經逝去,請攝政王早日讓殿下入土為安,殿下與草民拜了天地,昭告了天地鬼神,已經是夫妻,今日草民是來接殿下回家的。」

穆青衣第一句話就犯了蕭霽的忌諱,被盛怒的蕭霽拿著玉璽砸的頭破血流。

「滾!」

穆青衣撿起沾血的玉璽,平靜地將玉璽送到桌案之上,說道:「玉碎則國運破,如今舊帝兵臨城下,遲遲沒有攻城是想見殿下一面,大人將殿下身隕的消息送至軍區,秋墨衍必兵敗如山倒。」

盛都的消息封不住,秋墨衍不過是不相信,想聽蕭霽親口說。就在昨夜,消息傳到軍區,常年臥榻的舊帝便口吐鮮血昏迷了過去。

這些年,道門有弟子跟在秋墨衍身邊,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秋墨衍殫精竭慮,幼年時又被毒殺過留下舊疾,這些年心血耗損,身體確實一日不如一日。

一個心狠到將所愛之人放到群狼環伺之地,親手將她推到仇敵身側的人,在謀劃即將成功之際,得知所愛身死,這樣的打擊足以壓垮他。

蕭霽沉著臉,不說話,他何曾不知道秋墨衍的軟肋,只是不肯將消息傳至他軍區,是想生生耗死他。長歌死了,他憑什麼還活著!這些年他不過是靠著長歌才能苟延殘喘!

「你不希望舊帝回朝?重掌朝政?」蕭霽冷笑,「穆青衣,你如今背叛他,背叛道門,先前所做不就是一個笑話?」

穆青衣清俊的面容沾血,平靜說道:「我從來就沒有臣服過秋墨衍,我自出生起就被送出盛都,前往道門修行,修的是濟世之心,此前回盛都,見到了殿下,我的選擇從始至終都是長歌殿下。

若是殿下還活著,定然不忍看到她苦心經營的朝堂因大人而毀,看天下因大人而亂,看黎明因戰亂而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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