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笑笑不言語。真是好騙。
一個相信兔子精會在人間迷路的蕭霽,他幼年時也被父兄阿娘寵愛,後來要將那樣天真的自己打碎骨血,重新塑造出一個冷酷的殺伐機器,會很痛吧。
因為這個意外收穫,長歌的任務進度條往前前進了一大步。
很快就是八月的婚期,婚事沒有任何的波瀾和意外,柔嘉如願以償嫁入了蕭府,長歌對此深深鬆了一口氣。
因柔嘉有了夫婿,她也不好繼續附身在她身上,白日裡陪在柔嘉身邊,等蕭拓下衙,她便避開兩人,獨自去蕭霽那裡,教小郎君讀書明理,順便當一隻兔子精,教他如何心存善意。
如此兩頭跑很是忙碌,甚至連個睡覺的軟榻都沒有。
「要不我在隔壁廂房給你安排一個軟榻吧。」柔嘉婚後生活十分幸福,每天容光煥發。
長歌生無可戀:「我可以睡樹上。」
因為蕭霽相信她是一隻在人間迷路的兔子精,就央求著父兄,在庭院裡移植了一棵老桂樹,然後還在桂花樹的樹幹上鋪了一層狐裘軟褥子,讓她晚上就睡在樹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給鳥築的巢。
柔嘉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小郎君真的相信你是一隻兔子精呀?他好可愛呀。」
長歌點頭:「他長大以後人憎狗嫌。」
柔嘉笑到肚子疼:「小長歌,你比他還可愛。所以,你來這裡,是想陪著他長大嗎?」
長歌:「不是,是想在他心裡種一粒善良的種子,他以後挺慘的。」
慘到滅掉了大盛朝,慘到秋氏皆亡,她,秋墨衍都直接或者間接地死在他手上,不過不重要,滄海一粟,生死無常,本是命數,這些都不是蕭霽的錯。不過是秋氏要償還的債罷了。
現在得讓柔嘉相信蕭霽很慘,多一個人疼愛他,免得他以後長歪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柔嘉心軟,立刻淚眼汪汪:「這麼慘的嗎?那我多疼愛他一些,他還是蠻可愛的。」
柔嘉說著就讓宮人準備好各色食盒,各種小郎君愛的玩具以及新奇玩意,送去給蕭霽。
長歌沒有攔,只跟在她身後。她尋思著第一世,蕭霽見到她那張臉,最終沒有下狠手,而是放任她借勢,許是幼年時跟柔嘉姑母有關。
原來他哥哥喜歡姑母,原來他幼年時就曾見過柔嘉帝姬,因為這些千絲萬縷的聯繫,她才能來到這個時間節點吧。
眨眼間,柔嘉嫁入蕭家四月有餘,夫妻兩恩愛異常。
蕭拓在人前還十分的克制,人後簡直將柔嘉寵上了天,夫妻兩人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加上蕭府三代清流,兄友弟恭,公婆對她也是多疼愛,柔嘉猶如掉入了蜜罐里,每天都在長歌耳邊秀恩愛,秀的她牙疼。
「小長歌,你聽說了嗎?聽說永慶侯府的少夫人得急病死了,那個王小娘子長得還有幾分像我呢。蕭拓讓我近期不要出門,緊張兮兮的。」
長歌聞言目光一凝,柔嘉嫁入蕭府之後,永慶侯府的趙寒洲也另娶,娶的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官家的嫡女,因為長的有幾分像柔嘉,那位王娘子很是風光了一回,連帶著娘家都跟著飛升。
她記得柔嘉出事也是差不多這個時間。
柔嘉托著下巴說道:「剛剛我還在想,要是我當初選了趙寒洲,今日得急病的不會就是我了吧。」
柔嘉說著表情呆滯了一下,失聲叫道:「小長歌,不會是真的吧?所以你才不喜歡永慶侯府的?」
長歌看著外面灰濛濛的天際,低低說道:「要下雪了。」
她記得姑母被擄走的時候,盛都的雪厚的能埋死人,第二年春,柔嘉就被折磨的香消玉殞,接著兆信帝越發暴虐,蕭家被問責,蕭家兒郎血濺宮門,除了蕭霽,滿門皆滅。
那個王娘子極有可能不是得急病死的,而是被北上的節度使擄走的。永慶侯府為了壓下這樣的醜聞才報了急病。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大雪下了七天七夜,整個盛都冷的猶如掉入了冰窟窿里。柔嘉畏寒,冬日裡便整日閉門不出,屋子裡日夜燒著地龍,因為王娘子的事情,柔嘉受了一些驚嚇,心情十分的低落。
蕭拓便告假,在家陪她。
不過盛都的局勢還是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就連蕭霽都緊張兮兮地給她囤了兩籃子胡蘿蔔。
「兔兔,胡蘿蔔要是不夠我再找阿娘要兩籃子,我給你埋在雪下面,你要記得吃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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