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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如此,又怎能救得郎君。」

趙管家一雙眼睛是歷練出來的,說是淬了毒也不為過,月娘子可不是那些嬌養的貴女,那是能護著昭和太子在死士手中活下來的人。

風眠洲沒有說話,與其說是在責怪手下護衛不力,實則是在怪自己,明歌一聲不吭地離開,在錢塘城內消失了半日,沒有任何人知曉她的行蹤,若非她在茶樓內一擲千金,只怕他們還找不過去。

她不信任他。

她此行下山另有目的。

風眠洲抿唇,想起茶樓里所見的明歌,還有她手中拿著的那舊色布袋子,心頭浮現了一絲陰翳之色。

她有秘密瞞著他。

「蘇氏那邊有動靜嗎?」

風三悶聲說道:「回郎君,蘇家並無任何動靜,只是下了鄭管事的管事一職,府衙那邊先前派人過來,想見郎君,被我回掉了。」

府衙那邊知道風眠洲的身份,半點不敢怠慢,直接將鄭毅的事情查辦,這些年鄭毅犯的事情,都夠砍十個腦袋了,直接就收集了證據,判了個秋後問斬。

速度之快,堪稱奇蹟。

「還有酒肆的那位女掌柜,拿回了哥哥嫂嫂的那份婚書,說要連夜離開錢塘,女掌柜想來拜謝女娘,也被我回掉了。」

風眠洲:「嗯,以後這等小事莫要拿到明歌面前去煩她。」

他眼眸沉沉的,府衙那邊也好,鄭毅秋後問斬也好,還有那萍水相逢的女掌柜也好,這些瑣碎的人和事都不值得明歌浪費一絲一毫的心神。

她傾注在別人身上的視線越多,落在他身上的就越少。

「是。」

趙管家見他心思都在女娘身上,遲疑再三,說道:「郎君,看蘇氏今日的舉動,只是下了一個管事的職權,恐怕事情有變。」

風眠洲點頭:「蘇氏是想拖住我們,既不得罪也不借船,好吃好喝地招待我們,等到盛京的消息傳過來再做打算!

父親的病情要瞞不住了。」

趙叔和風三臉色微變。

風眠洲看著外間的鵝毛大雪,一字一頓地說道:「明日就啟程,直接去姑蘇借道回盛京。」

*

風眠洲安排好了明日前往姑蘇的行程,見天色暗沉下來,吩咐人將晚膳準備好,然後去敲了敲明歌的房門。

客棧到了晚間,熱鬧非凡,走南闖北的客商在客棧內聊著一路見聞和稀奇的事情,難免就說到了今日錢塘發生的兩件稀奇事,一件自然是錢塘惡霸強娶賣酒女結果被反殺的事情,另一件就是城東茶樓里有女娘一擲千金的事情。

「聽說那女娘長得就跟月宮嫦娥似的,一出手都是龍眼大的珠玉寶石。」

「噓,這事可說不得,聽說那茶樓被世家大族的人圍的水泄不通,各個都是錦衣鐵劍,滿身肅殺的隱衛,莫要談論,小心招惹是非。」

「可惜了,這樣身懷巨富的美人,是多少郎君的夢中情人……」

眾客商不敢多聊,誰都知曉大夏朝皇室式微,說是苟延殘喘也不為過,世家大族的權勢如日中天,惹誰都不能惹九洲的世家。

風眠洲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兒,想著若是明歌聽到這些,定然會笑盈盈地湊上去與那些客商一起胡吹海聊,只是她不在。

風眠洲眼底的溫度漸漸消失,又敲了敲門,無人應答。

他推門而入,就見偌大的客棧雅間內,明歌不知道何時已經醒了,只穿著寢衣,隨意裹了一件披風,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的青瓦巷子以及一株探出枝頭的傲雪寒梅。

窗外的大雪簌簌下落,窗台上都覆蓋了一層薄雪。

風眠洲走過去,伸手將窗戶關上,低啞說道:「天冷,開著窗戶容易受寒。」

他伸手想將她抱起來,手腕被一隻凝脂白玉般的小手按住,風眠洲抬眼,看到她烏黑如墨的眼眸里映出了他的身影,她表情有些不悅,聲音如雪日裡的玉石:「你做什麼?」

「抱你去吃飯,你今日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再吹著寒風,也不用遊歷中洲,明日就能原地飛升了。」風眠洲薄唇抿起,反手握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將她抱起來,香軟的身子一入懷,他身子就有些緊繃,血液莫名躁動起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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