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業:「當年蕭家和晉國公府還未斷絕來往時,我和秋言喻還是兄弟,約著一起南下江南遊玩,秋言喻帶著身懷六甲的夫人去避暑,我則因為喪妻,去江南遊玩。我們一路遊玩,直到我們到了姑蘇。
姑蘇風景秀麗,美食眾多,嫂夫人喜歡吃姑蘇的豆腐花,加上她害喜嚴重,不能再長途跋涉,我們就在姑蘇城住了下來。
嫂夫人聽聞城外的寺廟有求必應,很是有靈氣,就在寺廟邊的避暑莊子住了下來,而我和秋言喻則住在城內的別院。
也正是那時候我們認識了明歌的母親月嬋。」
秋慕白和風眠洲等人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站在廊下,眉眼冷淡的明歌,他們是第一次聽到明歌的身世以及有關她母親的事情。
想必她阿娘也是風華絕代的美人,所以才能養出這樣鍾靈毓秀的女兒。
後面的故事很簡單,秋言喻趁著夫人身懷六甲,住在城外寺廟邊時,移情別戀,喜歡上了明歌的母親,並且利用手中權勢瞞住了這件事情,直到三個月後東窗事發。
「那時嫂夫人的肚子已經有八、九個月大,即將臨盆,因為肚子太大,擔心生產不順,於是就派人去多請幾位穩婆和大夫,聽聞城內有個女神醫,派丫鬟上門去請,才知道了這件事情。
嫂夫人性子烈,當即就帶人上門去,砸了月嬋的藥鋪,不過月嬋不僅醫術高明,而且還習過武,並沒有吃大虧,嫂夫人亮明了身份,月嬋才知道,她們倆都被同一個男人騙了。」
蕭承業咬牙切齒地說道。
秋言喻臉色冷沉下來,怒斥道:「世家大族三妻四妾很正常,月嬋知曉我的身份,我本想等夫人生下孩子,再告訴她這件事情,納月嬋入府為妾,蕭承業,你不過是嫉恨當年月嬋選擇了我,而不是你,所以在這裡胡說八道。
這麼多年來,你們對晉國公府多方挑釁,看在你我一起長大的情分上,我都忍了下來,沒有想到你今日竟然來這裡搬弄是非,想要毀我名聲!其心可誅。」
蕭承業也不是吃素的,冷笑道:「秋言喻,就算你名聲盡毀,於我蕭家又有何益處?今日我來這裡,為的就是二十年前的那樁公案。
當年你欺騙我和嫂夫人在先,花言巧語哄騙月嬋在後,事發當晚,為何月嬋會失蹤,嫂夫人葬身大火,姑蘇城燒了一整條街,為何府衙的人沒有人來救火?
當年那場火到底燒死了多少人,你敢說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眾人心裡一跳,齊刷刷地看向秋言喻。
老太太見威遠侯睚眥欲裂,手中長槍恨不能戳死自己兒子,頓時轉著佛珠,「阿彌陀佛」了一聲,說道:「事到如今,老身也不想瞞著了,當年姑蘇的那場大火確實不是意外,我這兒子千般好,萬般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個多情種。
當年他喜歡上了姑蘇城的採藥女,為此瞞著結髮妻子,想要納她進門,沒有想到那女人是個禍害,東窗事發之後,得知嫁入晉國公府無望,就心生歹意,殺害了我那可憐的兒媳婦,還放火燒了一條街。
言喻這孩子不忍心,放走了那女人,謊稱是意外走水。親家,這都是我們晉國公府的錯,你要怪就怪老身吧。」
老太太聲情並茂地哽咽著,滴下幾滴淚來,拽著威遠侯,哽咽道:「如今慕白也大了,秋家只有他一個嫡子,以後公府的一切都是他的,親家,看在你我兩家結親不易的份上,你要怪就怪我吧……拿我這老太婆的命去償命吧。」
秋言喻雙目赤紅,神情悔恨地說道:「母親,你,別說了,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威遠侯被老太太拽著,被母子倆這般哭鬧一場,氣得渾身發顫,他女兒死在姑蘇,死的不明不白,他夫人為此瘋癲,晉國公府卻跟沒事人一樣,秋言喻搖身一變平步青雲,二十年了,好不容易當年真相要沉冤得雪了,這老太婆開始來哭著喊著拿她的命去抵命。
當年她怎麼不抵命?
威遠侯一把扯回自己的手,怒道:「今日老夫來,只求真相,老太太,你莫要自此混淆視聽、胡攪蠻纏。
姑蘇城月氏女的事情,我事後派人查過,整個九洲都沒有找到這個女人,直到昨日有人送信到滄州來,說當年月氏女的女兒出現在盛京,晉國公府還要認女,老夫這才連夜趕過來。」
威遠侯說著看向明歌,虎目滲血,帶著一絲狠意上下打量著她。當年事發之後,他親自去姑蘇城,接回女兒的屍體,並且調查這件事情,結果一切都顯示是意外,唯一的意外就是事發當天,女兒跟月氏女的衝突。
姑蘇城內有人看到當夜月氏女手持血劍從別院出來,他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月氏女,那女人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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