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女不能嫁二夫,這多少有些難為月娘子了。」
雅間內,氣氛一僵。
小草嫌棄地說道:「李郎君,你怕是弄錯了吧,我們小國主是納王夫,不是嫁郎君,你連規則都沒有弄清楚,進了大月山估計也只會是山里花草的肥料。」
李希:……
好端端的怎麼罵人呢!
「噗,這位女官說的極是,我勸李郎君還是別跟著去大月山了。」蕭繚笑眯眯地搖著扇子從雅間走出來,「免得小命不保。」
蕭繚朝著昭和太子和長公主殿下行禮,笑道:「殿下,能否借用一下明歌?我們許久未見了,敘個舊。」
秋慕白冷冷開口:「有事就在這裡說,想敘舊的人排著隊呢,輪得到你嗎?」
李希附和道:「太子殿下都沒有要求單獨敘舊呢,若是你們詢問大月山王夫競選的規則,那我們豈不是吃了暗虧。這事,大月國的大長老是點過頭的,誰也不能單獨見月娘子。」
明歌朝著蕭繚點了點頭。
蕭繚攤了攤手,朝著對面雅間說道:「既是如此,風郎君,謝郎君,你們還是過來敘舊吧。」
風眠洲和謝景煥早就聽到了,對視一眼,出了雅間門。
蕭繚圓滑地熱著冷冰冰的場子,笑道:「話說此次參加競選的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吧,不知道大月國何時才開放山門,邀請我們去大月山?」
「還差兩人,等林家郎君和雪桐到了,即刻前往大月山。」低沉渾厚的聲音從窗外響起,隨即,一道青衣落拓的身影從隔壁的檐下翻進來。
大長公主見他戴著草帽,掩去了大半張臉,懷中抱著一柄彎月刀,頓時失手打翻了手中的茶盞,弄濕了袖擺。
蕭繚:「這位是?」
小草驕傲地抬起下巴:「這是我們大月國的六長老,超級厲害的。」
明歌眼眸彎起:「小草,長公主殿下弄濕了袖擺,你扶殿下去隔壁雅間換件乾淨的衣裳,六爺爺,你負責保護殿下吧,我和他們敘敘舊。」
六長老低垂著臉,半天悶出了一聲:「嗯。」
明歌朝小草使了個眼色,小草機靈地扶著長公主殿下去隔壁雅間,興奮地說道:「殿下要換我們南疆的衣裳嗎?馬車內有呢,我去給殿下取來。」
小草將長公主殿下和六長老一起關進雅間內,笑眯眯地朝明歌打了個手勢,下樓去買糖葫蘆了。
明歌趴在門邊,側耳聽著,聽了半晌,沒聽到動靜,頓時急的跺腳,六爺爺是不是沒長嘴?怎麼跟鋸嘴葫蘆似的。
「咳咳。」風眠洲輕咳了一聲,見她自打上樓就沒有多看他一眼,伸手拽了拽她的袖擺,低啞說道,「明歌,你這樣偷聽,你六爺爺是知曉的,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他伸手拽住她,指尖微微用力,試圖拉回她的注意力。
上次雍州府一別,他帶著血藤葉直奔盛京,在半路就將血藤葉交給了前來接應的大哥,然後直奔南疆,一路上不知道累死了多少匹馬,結果遇到秋慕白帶兵圍住了南陽,又遇到謝景煥的求援,轉去泉城,這一來一回地耽擱,突破重重劫殺,才抵達南陽,才見到了她。
風眠洲千言萬語都堵在嗓子裡,最後只能伸手拉著她的袖子。
明歌見袖擺都要被他扯壞了,看著他那張光風霽月的臉,立馬就忘了聽六長老和大長公主的八卦,說道:「那我們進去,喝茶?」
風眠洲目光深邃:「好。」
明歌進了雅間,就見屋內眾人臉色都隱隱難看。
谷霽劇烈地咳嗽著,秋慕白臉色冷的跟冰刀子似的,李希在看秋慕白的臉色,謝景煥沒有看她,唯有蕭繚在大快朵頤地吃著酒樓里的茶點,不時地點評一番。
謝景煥率先開口,聲音冰冷:「我與風少家主南下一路遇到四五起劫殺,秋國公,不知道你是否知曉這件事情?」
秋慕白摩挲著手中的白玉盞,淡漠說道:「都是我派的,你和風眠洲殺絕了謝氏家主一脈,謝書為父報仇,乃是人之常情。此事我本也不想摻和進去,不過謝書以和離為條件,要求我出手,權衡左右,我覺得是個不錯的買賣。」
蕭繚一口茶點險些嗆住,看著這刀光劍影的場面,默默地挪到了昭和太子身邊。
謝景煥:「我看你是想殺盡所有來南陽的世家子弟吧,如此你便可以高枕無憂地前去大月國了。」
秋慕白冷冷一笑:「這買賣更划算,不如我們在南陽郡分出勝負,這樣也不用再去大月山了。謝家主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