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鴞出了屋子,跺腳道:「你為何攔著我?公子是昏了頭嗎?不僅要碧霄回來,還留秋娘子在屋內。這女娘就是個禍害。」
渡鴉:「雪鴞,慎言。這是公子的決定。」
雪鴞也自知失言,嘆了一口氣:「你為何不說話?」
渡鴉沉默看天,這些年公子過的多苦,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復仇之路荊棘遍布,容不得一點差池,但是他也希望公子能過的好一點,能有個知冷暖的人在身邊,能像正常人那樣擁有喜怒哀樂。
這些年,他第一次見到公子除了復仇,還擁有一些別的渴求。
所以,秋家七娘很可能就是那個能救贖公子的人。
無論秋家七娘是什麼身份,只要她在公子身邊一天,就只能做那個對公子好的人。
「公子的決定,我們只需要服從就好。」
雪鴞垂頭喪氣地出去傳訊。很好,這一次是真的熱鬧了,四人有三人都齊聚盛京,就差紅隼了。
*
秋長歌昏迷之後並非毫無知覺,身體困頓到極致,但是意識卻飄飄蕩蕩,耳邊還傳來男人說話的聲音。
是蕭霽。他在照顧她?
她想睜開眼睛,眼皮卻沉重如山,只能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蕭霽扶著她,餵她喝了極甜的糖水,那糖水帶著一絲的苦,味道很怪,但是喝下之後,她隱隱舒服了一些,沉沉睡去。
夢裡都是男人手腕上佛珠的檀香味。那香氣絲絲縷縷進入她的身體,讓她隱隱安心。
奇怪,滿身戾氣的人卻戴著佛珠手串,而她卻還覺得這手串有些熟悉,像是前世見過一樣。
他們,不會前世就見過吧?
秋長歌帶著一肚子疑問昏昏沉沉地睡去,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的清晨。
她是被身下的硬床板疼醒的。
「醒了?」蕭霽站在窗前,鳳眼如炬地看著她,似要將眼前這個女娘看穿,看清她心底所有的秘密。
秋長歌聽到聲音驚了一下,看清屋內的陳設,啞口無言,昨夜她是睡在碧落齋的?
梅香沒有來尋她?
蕭霽竟然讓她睡他的床?
她掙扎著坐起身來,看著面前神色未明的蕭家大公子,淡淡問道:「公子這樣,似乎於禮不合?」
蕭霽嗤笑了一聲,狗屁禮教道義,他從來不信那一套。
「昨夜你暈倒了,是我救了你一命。」
秋長歌垂眸,淡淡說道:「那多謝大公子。」
蕭霽目光幽深,一字一頓道:「所以,你難道不應該以身相許嗎?」
秋長歌錯愕抬頭,有些震驚地看他。
蕭霽走到床榻邊,高大的身體俯下,居高臨下地看她:「我不缺幕僚和謀士,但是缺枕邊人,秋長歌,無論你是誰,若是想留在我身邊,那只能做暖床的人,現在,你還要與我合作,讓我救你於水火之中嗎?」
他修長的指腹按在她纖細的脖子上,鳳眼兇狠幽暗,仿佛只要她敢說一個不字,他就親手扭斷她的脖子。
這是他十歲之後,第一次生出私慾。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想折斷這朵傾世名花,做成玉中雕花,寸步不離地帶在身邊。這樣深的欲望驚到了他,讓他心生恐懼,所以他抗拒,他冷漠,他拒絕,他不想讓眼前的女娘知道任何一丁點的心思。
昨夜直到她毫無徵兆地暈倒,他才意識到,這朵花嬌弱到何等程度,仿佛一不留神就會消香玉殞,徹底消失在他的生命中,所以他站了一夜,看了一夜,越過心底最深的恐懼,做出了這個離譜且失去理智的決定。
如果他早晚有一日要瘋,早晚有一日要永墜深淵,那麼是不是可以養一朵自己喜歡的花,若是有一日這朵花噬主,那大家一起死好了。
蕭霽眼底閃過一絲的瘋狂,滿身戾氣地等她回答。
秋長歌被他身上的威壓壓的險些喘不過氣來,她這副身體實在是太弱了,精神力也沒有挖掘出萬分之一,面對蕭霽這樣滿身戾氣之人,周身都如陷泥潭深淵,半點都動彈不得。
她咬住蒼白的唇,疼痛讓她清醒了幾分。
秋長歌皺起眉尖,安靜地思考著,屋內靜的只能聽得到兩人的呼吸聲,氣息交融又散開,靜若深淵。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蕭霽眼底漸漸浮現出一抹猩紅色,耐心一點點地消失,戾氣一點點地彌散開來,似有什麼在血液里肆意地流淌散開,瘋狂地叫囂著,要占據他的身體。
「殺了她,殺了她,就會永遠地擁有她了,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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