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娘子喜歡喝的糖水,但是他不喜歡一切甜的東西。
蕭霽面無表情地放下蓋子,冷冷地扯動著唇角,靠一瓦罐的糖水來收買他?攻略他?秋家娘子真是狂妄自大。
他打了一個響指。
暗處隱身的渡鴉出現在屋內,低聲說道:「公子,秋家七娘子還在屋內。」
蕭霽手指一僵。
渡鴉頭垂的極低,他是親眼見秋家七娘進了公子的屋子,然後將碧落齋里里外外布置了一番,用的還全是三郎君送的東西。
他不敢想,公子進屋看到面目全非的屋子會如何的暴怒。
公子最厭惡的就是奢靡之風,碧落齋之所以家徒四壁,空無一物,冷的如冰窖是公子故意所為,公子想以這種艱苦的環境來提醒自己身上的血海深仇。
雖然他和雪鴞等人都不喜歡公子如此自苦,但是公子的命令就是天,他們能做的就是無條件地服從,然後保護公子的安危。
蕭霽沉著臉,甩手進了主屋,一掀開帘子,一股熱氣襲來,滿屋子都是暖意。
蕭霽看清屋內陳設,腳步一頓,俊臉隱隱發青。屋內新添置了爐子炭盆,新搬來了桌椅和軟榻,牆角的花瓶內盛開著傲雪紅梅,桌上文房四寶齊全,書架上擺著都是他堆積在床頭的書籍!擺在最上面的是被她撕了好幾頁的聖人之學!
軟榻上鋪著雪白的皮毛,秋家七娘正懶洋洋地趴在軟榻上閉目小憩,柔和的燭光落在她的小臉上,濃密的睫毛落下一道彎彎陰影,猶如撲蝶的小扇,忽明忽暗,忽遠忽近。
蕭霽伸手掐住她纖細的脖子,鳳眼戾氣橫生,掐死她,掐死她!心底似有一個聲音在瘋狂地蠱惑著他,只要用力掐斷眼前纖細的脖子,這個女人從此就會消失在他的世界,他的人生也會回到正軌。
掐死她。蕭霽鳳眼猩紅,指尖微一用力,一股暗痛侵襲而來,從身體的四肢彌散開來,疼的他兩眼發黑,一個踉蹌直接磕在榻上。
秋長歌被驚醒,睜開眼睛就見蕭霽俊臉發白地扶著榻上的桌子,額角磕的青紫。
她錯愕地眨了眨眼睛,這到底是怎麼磕到的?
不過他臉上帶傷的模樣,莫名地有一絲生氣。
她嬌嬌地扶著小桌的桌沿,坐直了身子,嗓音柔軟沙啞:「不好意思,我近來嗜睡,不小心睡著了。」
蕭霽額頭突突地疼,臉色蒼白,那股暗痛轉瞬即逝,他的身體還有著他不知道的暗傷。難道是狗皇帝給的藥新添加了別的毒?
殺心一閃而過。
蕭霽垂眸淡淡說道:「七娘子好似經常在外睡著。」
上次是蕭璧的金玉軒,這一次是他的碧落齋,她都是這樣勾引男人的嗎?
秋長歌看著面前俊美無儔的一張臉,感受到空氣中一閃而過的殺意,微微眯眼,剛才他是想殺她嗎?為何又停手了?
對於蕭霽顯露在外的殺意,秋長歌絲毫不恐懼,只是微笑地看他:「抱歉,大公子,我從小就體弱,必須要靠睡眠補充精力,所以一累就容易睡著,不分時間場合。」
蕭霽鳳眼眯起,她就這麼信任他嗎?直接將自己的弱點告訴他?
「天生的?」他嗓音微啞,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身嬌體弱的小娘子,她身體這樣差,日後若是成親可怎麼辦才好?
秋長歌點頭。
「你就這麼信任我?」蕭霽薄唇抿起,她到底是哪裡來的信心?
秋長歌微微一笑:「我知道大公子如今還不信任我,不過我可以竭盡所能,助公子完成任何心愿。」
她拿起桌子上的改良圖紙,遞給他:「這是我的誠意。」
蕭霽鳳眼幽深,接過圖紙一看,眼底閃過一絲暗光,這是改良後的加濕風車,不,這不是加濕風車,這是改良後的灌溉車,專做用於農田灌溉,在民以食為天的時代,糧食便是國之根本。
這薄薄一張紙會掀起朝堂震動,會引起各州府的地震,這張投名狀可謂是重如泰山。
她到底是誰?
蕭霽眼底閃過一絲忌憚和殺意,五指如爪,狠狠掐住她的咽喉,一字一頓道:「你到底是誰?」
她知道改良圖紙是他的主意,所以她洞察到了他和蕭璧的關係,知道蕭璧聽命於他?這樣的秘密蕭府十多年來無人知曉,但是她才來幾日,就洞察到了?
此女若是不能為他所用,必是生死大敵。=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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