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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是他最大限度的恭賀。

繼而催促:「見你很是得空,不如把功德碑落在實處。這些天,庾趙幾家淒風苦雨,日日來官府爭著要捐功德,我被纏得不行,明日就交由你出面了。」

蕭延:「?」

.

都說民不與官斗,同樣,富商沒有了背後撐腰的君侯,認慫是自然而然的事。只是長安眾臣的注意力,早就不在功德碑上頭,對於貨幣改制而言,鄭縣發生的種種,著實不是他們目前所關心的。

當朝堂真的高效運轉起來,便是天也可以捅破,春耕來臨的前一天,劉越鄭重地看著面前擬定的詔書,其上已然蓋有長信宮的太后印信。

他站起身,接過趙安手中的國璽,將它重重按在了詔書上,至此,頒發郡國,昭告天下。

費的心告一段落,只看效果如何了。

鑄新幣需要時日,讓百姓適應也需要時間,對於各大諸侯王,劉越卻是毫不擔憂——早在鑄幣輿論席捲之時,燕代兩國與淮南,第一時間就表明了立場,將遵從天子詔令,銷毀鑄幣用具,實在銷毀不了的運回長安,由長安處置。

齊王劉肥慢了一步,卻也是態度堅決,唯獨剩一個淮陽王……

「陛下,淮陽國來使。」

殿外,黃門令前來稟報,劉越心道好巧。

正念著他六哥呢,六哥就派人來了,劉越笑了笑,托起腮:「暫且讓人等著。等丞相問起,你再告訴丞相,淮陽國已經來人,同意上繳鑄幣權。」

陛下的話語輕飄飄的,黃門令眼觀鼻鼻觀心。

這些日子,因為淮陽始終沒有來人,朝臣對淮陽王的不滿已然逐步發酵,而長安朝臣的不滿,足夠卡住許多外傳的政令,讓淮陽王寸步難行。

黃門令內心絲毫沒有憐憫,很快聽陛下問道:「吳王兄的葬儀準備得如何了?」

「就在傍晚。過些時辰,便要等候陛下出席。」

劉越頷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吳王死得不早不晚,也剛剛好。

嗯,畢竟不能耽誤春耕,皇帝陛下表示很滿意。

太后作為長輩,而今又在養病,本就不必出面,待到傍晚,劉越換上喪服,在宮人的簇擁下,浩浩蕩蕩地去往吳王府。

彎腰走出車輦的那一刻,一行淚從天子俊秀的面頰落下,啪嗒一聲,在喪服上暈開痕跡。

隨行史官心神大慟,幾乎也要跟著落下淚來。

自登基後,他何曾見過陛下當著眾人的面落淚?

兄弟情深,連痴傻都不能阻攔,然而壽數有命,天人永隔!

只盼他的筆,能夠寫出天子與已故吳王情誼的萬一,讓後人從史書窺見些許,那他也不枉來世一遭,撰史一回了。

第194章

吳王劉濞的葬儀很隆重, 很盛大。

說起王陵的選址,因為吳王下半輩子都待在長安,相關衙署一合計, 最後將王陵建在郊外, 也是先帝長陵的不遠處。

他們十分滿意自己的選址, 覺得吳王若是泉下有知, 也一定會高興的。

走幾步路就能和高皇帝團聚嘮嗑, 多貼心吶!!

當下, 貼心的大臣聚在一起, 為吳王作最後的送行。諸侯王沒有入廟的資格,但無論如何, 葬儀都是天底下第二等的待遇, 僅次於最高等的帝王。

公開的祭文, 由奉常叔孫通親手撰寫,情感真摯, 辭藻華麗,絲毫瞧不出劉濞生前痴傻的黑歷史, 塑造出的形象無比正面, 任誰聽了都會惋惜。

事實也正是如此, 吳王府里, 每個人的臉上籠罩著悲傷。

只不過這悲傷有幾分真幾分假, 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連天子都落了淚,你不哭,是要被史官口誅筆伐嗎?

對劉越而言, 這不過是信手拈來的一場戲,戲演完了,就結束了。他的目光, 落在人群最前的劉璐與劉南身上,對他們哭得快昏厥的表現較為滿意。

結合最近兄弟倆的表現,孺子可教也。

至於吳王世子劉賢,一開始就不在他重視的行列。

這個侄子有些膽小,頭腦不夠聰明,連教授的老師都說,世子太過依賴母親。他不會斷了劉賢歸國繼位的路,但什麼時候歸國,什麼時候繼位,劉越想了想,不如看心情?

參加完葬儀,入王陵的身後事,就和劉越無關了。皇帝露了一面,緊接著乘車回宮,身後是聲勢浩大的恭送,在白幡的映襯下壯觀無比。

「臣等恭送陛下——」

正逢晚膳時分,劉越餓得摸出一塊牛肉乾,乘車路上,還煞有介事地舉了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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