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陶玉雪可愛,劉恆時常抱著她,當下不舍地說:「咱們把館陶也帶上吧。」
竇王后不贊同道:「長安路途遙遠,館陶怕是受不住,不若等到明後年。」
劉恆一想也是,可不能苦到他的寶貝女兒,緊接著雙眼一亮:「明後年也好,那時幼弟也該有皇后了,指不定還有皇子公主出生。館陶不就能與弟弟妹妹一塊玩了麼?」
竇王后卻是不樂觀:「我瞧陛下不像開了情竅,臣妾前來代國之時,皇太后便因此發愁了。」
劉恆嘀咕起來,難不成幼弟要步他的後塵,年過二十還單身麼?
他覺得不行,陛下熬到十八已經很了不起了,再熬下去,全大漢都不會同意。
不若寫信問問好了,到時候去了長安,再用他的親身事例當諫言,必叫幼弟體會他的用心良苦。
……
過了半個月,劉越驟然發現,勛貴朝臣已不滿足用立後一事打擾母后,居然組團來打擾他了。
劉越黑著臉送走了一撥人,覺得他們還是太閒。在這件事上,還是周昌做的好,儘管天天進諫,卻從不催促他立後!
轉念一想,等匈奴那邊事發,想必就沒人盯著皇后不皇后的了,滿朝文武打雞血都來不及。
受呂雉的囑託,趙安在陛下習武的時候旁敲側擊:「陛下如今無心成親,那以後呢,以後想娶什麼樣的妻子?」
劉越把槍舞得虎虎生威,毫不猶豫道:「能幹活的。」
趙安:「…………」
他居然毫不意外,趙安露出一個疲憊的微笑,緊接著生龍活虎起來。
能幹活的,宣室殿偏殿那位不就很能幹活?瞧瞧,日日宣召不說,連習武都要山陽君等在偏殿,他就不信了,等不到陛下日久生情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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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長安朝見的日子臨近,諸侯王們一一啟程,代王劉恆坐在車裡,笑著對竇漪房道:「沒有郅都,總覺得空氣都清新了幾分。」
竇王后:「……」
上一回叫她丈夫如此看不順眼的,還是淮南王劉長,「劉長驕橫,多恣睢」,這是劉恆暗地裡的評價。
也不知道郅都是做了什麼,排面竟和淮南王一樣,聽說在雁門地區,「蒼鷹郅都」名號十分響亮。郅都為官沒什麼可指摘的,難不成是嫉妒他當年受陛下的寵?
應該不會吧,代王應當沒有這么小氣……竇漪房不確定了。
下一刻,劉恆又道:「郅都,不提他了。一想到要和劉長碰面,我就難受。」
那張溫和白皙的面龐笑容消失,劉恆眉頭緊鎖,看著很是可憐。
竇漪房心疼地看著丈夫,把他的頭輕輕挪到自己的膝蓋上:「淮南王喜歡纏著陛下,大王無需與他爭一時之氣。」
劉恆獲得了媳婦的心疼,心裡十分美,口中說道:「漪房說的是,不過是個空有蠻力,頭腦簡單的莽夫。這麼多年了,陛下讓他暗中襄助前往南越的儒生,你看看他,襄助出什麼了嗎?」
竇王后遲疑,劉恆又道:「若換我是他,早就利用地域之便,不攪個南越天翻地覆不罷休。」
這話竇王后倒是認同,她笑道:「論起威脅,南越到底不如匈奴。陛下委以重任,讓大王抵禦匈奴,才是千古頭一份的信重呢。」
這廂,夫妻倆喁喁私語,那廂,同樣趕往長安的淮南王劉長甩著馬鞭,不屑地同左右道:「一想到面對劉恆那張臉,寡人就想吐。」
「……大王這話,千萬不能當著眾人的面說,」親信操碎了心,「否則陛下該多為難啊!」
「你說的是,陛下最是心疼我,我也不負陛下的心疼。」劉長消停了一會兒,再次得意起來,像只驕傲的小馬駒,「前些日子陛下讓我聯繫陸賈大夫,將南越諸事收尾,他劉恆能嗎?」
親信:「代王想來定是不能的。」
劉長讚許地看他一眼:「還是你嘴甜!」
第224章
諸侯王齊聚長安這日, 當即有內侍請他們進王府修整,等三天後再行入宮。
宮宴上,修整完的諸侯王皆是容光煥發, 唯獨淮陽王劉友戰戰兢兢, 齊王劉肥很是憔悴。
劉友的那副死相, 所有人已經習慣了。「總有刁民要害寡人」, 此乃劉友的真實寫照, 每每回長安, 他總覺得皇太后想殺了他, 等到皇太后不攝政了,他又覺得皇帝想殺他, 對此, 劉越只有六個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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