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回到朝廷,寧王一路高升,她跟著也嘗過不少京內大大小小的酒席,食過的蝦子都不再是那個味道。
「丫頭,這裡的蝦肉不是京城裡的?我嘗著與普通的河蝦不同!」顏氏又夾了一整個蝦肉放到嘴裡嚼。
「的確是位南方的友人送給我的,除了蝦米肉,炸雞椒和花浪香菇里也有蝦肉,只不過是剁成茸了。」福珠回答道。
劉玉此時在隔壁院嗦粉條,其實她是第一個到的,但不想和王公貴族摻和,索性跑到曹阿婆家來逗孩子,與阿茂他們搶美味。
炸椒雞被福珠用刀一分為二,原來的一人一塊不夠分,福珠只好改刀,這樣沒每一片差不多就夠了。
改刀之前的炸椒雞酷似院子裡的辣椒,改完刀形狀不改,只剩下半片辣椒了。
炸椒雞外皮金黃酥脆,一咬掉渣,炸酥的面塊油香四溢,沒有半點水分,越嚼越香,福珠偏愛炸的油乎乎的外皮,一吃滿嘴都是油。裡邊的雞肉還夾著巧心餡兒,豬肉和海蝦的融合,嫩香且潤,與酥油的外皮搭配,正好滋潤了乾澀的酥皮,嚼多少下都不會膩。
花浪香菇寓意是踏著海浪的香菇,海浪指的是什麼呢?是剁的細細的海米茸,雖然沒有整海米那麼筋道,但是整塊香菇都染上了海米的鮮味,香菇軟彈,蝦肉細嫩,它雖沒有蝦米肉來的那麼橫衝直撞,但是香菇獨有的柔性,綿長,更令人回味。
除此之外,福珠還做了糖拌西紅柿,小孩子尤其喜歡這種酸甜冰涼的口感,西紅柿用井水和冰塊鎮過,從里倒外,鮮紅的果瓣都是涼津津的。
大禮朝的西紅柿是脆甜的,有的掰開後,果瓤帶沙,咬下去每個小粒都會爆開,發出「沙沙」聲,而沙瓤一旁的瓤肉挨著雖近,卻是水潤光澤的,兩者在口中形成兩種極端,兩種體驗。
待眾人用飯用的差不多時,福珠給女眷們上上來下午準備的荷花茶,茶水性寒,帶著荷葉與荷花的芳香,去火上佳,只是孕婦不宜,福珠特地給劉玉盛了一碗雞湯,還有小孩子們,福珠還是讓他們飲的烏梅湯。
「齒頰留香,有自然的草香味!」顏氏飲了一口荷葉茶感嘆道。
「這茶有種遺世獨立的涼意,還有一種超凡脫俗的灑脫,飲了這茶,感覺我能在草原上策馬奔馳百餘里!」肅王夫人何氏飲出一種盪氣迴腸之感。
說罷,又端起祁新辰的烏梅湯飲了一口,與荷花茶的淡雅不同,烏梅湯的口感就如它的顏色,濃而厚:「又酸又甜,如稚童一般,喜怒多變,乍一入口是酸的,再品是甜的,咽下去那股甜也且在你喉間徘徊。」
顏氏飲完荷花茶,續上了一杯烏梅飲子:「可不是,小孩子要是苦鬧起來,很難哄好,可要哭上好一陣子。」
兩種茶來回換著飲,胡盼清飲了他娘的一口清茶,皺著眉頭道:「一股子草皮味兒,不甜也不酸,只有一股雨水的淡味兒!也太沒滋沒味了?莫非大人都喜歡這種味道的?」他偷偷嘗過沈夫子的茶水,又苦又澀,大人飲的白酒,又辣又酸,哪裡好喝?莫不是大人都喜歡這些奇奇怪怪的味道?
青草味兒、馬尿味兒、草藥味兒,大人的世界,他小孩子著實不懂。不過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如若他把這番話講出口,他娘親必打他,所以他小大人似的捧著烏梅飲子對月獨酌,仿佛有什麼愁緒。
董鵠這孩子左右逢源,不一會兒就與祁新辰混熟了,推了推獨酌的胡盼清,他們四個小人舉杯相碰,和隔壁桌的陸離他們一模一樣,仿佛看到了他們的小時候。
第42章 白肉罩火燒 怪人哉 上
溫居宴從酉時半持續到亥時,安御醫和沈夫子也跑到寧王那桌子擠著對飲去了,獨留陸離和祁風祁靖兄弟倆,舉頭望月,相顧無言。
顏氏與何氏今日認識了新姐妹,幾人談起了飲茶經。陸母原以為這些名門貴族會看不上自己,可沒想到與她們相聊甚歡,之前的擔心是多餘的。
至於陸離什麼時候認識的這些王爺大人,她完全不知情。這孩子大了,越發沉默寡言,她也別多嘴問,等他想說自然就說了。
說是如此,她還是不放心地瞄了眼與寧郡主說悄悄話的福珠:瞞著他老母親無事,要是還這樣對將來的妻子,誰會跟他?
剛才她見福珠疏遠陸離許多,肯定是這小子得罪了人家姑娘!擔心這小子的感情吶!
酒宴結束,寧王被兩個家譜攙著雙臂,腿軟的像麵條似的,醉的耷拉著腦袋都抬不起來。家僕將他抬上馬車的時候,嘴裡還嘟囔:「今天高興,顏娘別拘著我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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