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今天就來做個見證,這蟑螂就在菜里,難不成你還有什麼可辯解的?我雖喜歡店裡的菜,但也肯定不會偏袒徇私。」
秦歡用勺子小心翼翼地把那蟑螂連帶著它周圍的菜一塊舀起來,攤在桌上。
「曹三哥,你看看這隻蟑螂,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秦歡語氣正經,不卑不亢,曹老三也不免正式了起來。
難不成這蟑螂真有啥不對勁的地方?曹老三皺起眉頭。
他小心湊近那蟑螂一瞧,蟑螂的下半截淹在那盤迴鍋肉里,浸滿了油,耷拉著觸角,一動不動,顯然是已經死透了。
只是那蟑螂的上半截,卻還光光生生,乾乾淨淨的,沒粘上一丁點兒油星子。
「這蟑螂的確有問題。」曹老三皺起眉頭,死死盯著那鬧事的混混,「二狗,你是什麼時候看見這蟑螂的?這蟑螂當時就死了?」
二狗被曹老三的眼睛一盯,心裡更是緊張,磕磕絆絆地說道:「就,就剛才,我正要來打菜,正要舀呢,就瞧見這麼大一隻蟑螂……」
「據我所知,你家裡的余錢都被賭完了吧?這家店肯定不比自家買菜做飯便宜,你不讓你女人做菜,反而來飯店吃?」
二狗是個遠近聞名的街溜子,家裡的那點兒家產早就敗完了,大伙兒都曉得。
他牌癮大,有點兒閒錢就去賭了,怎麼可能拿閒錢來下館子?
聽曹老三這麼一說,大伙兒心裡難免犯嘀咕,這人是個潑皮無賴,難不成是沒錢打牌了,要來訛錢?
聽見周圍人的嘀咕,二狗臉上青紅交加,「我最近贏了幾回,兜里有錢來下下館子怎麼了?你們莫以為我有壞心思,欺負女人的事情,我可干不出來!」
曹老三瞥了他一眼,又問:「那剛才打過回鍋肉的客人們,你們當時看見蟑螂了嗎?這蟑螂上半截可沒沾上一點兒油,想來是後面來的。只是這齣鍋以後才來的蟑螂,怎麼就死了呢?」
曹老三一發問,買過回鍋肉的顧客們自然開始回憶起來。
「我當時沒看到,我打的還正好是那個位置的肉。」
「我也沒看到……」
「這蟑螂是後來進去的?那我盤子裡的回鍋肉總算是可以放心吃了!」
「那也不對啊,這蟑螂是後來的爬過一趟回鍋肉就死了?怎麼可能?那玩意兒踩一腳都能活過來。」
「嘖,我就知道二狗心思不正,我猜啊,就是他想訛錢!」
聽見周圍的議論,二狗更加心虛,但他還是咬著牙辯解:「我可不管,說不定這蟑螂歲數到了,剛好就死了呢?反正你們這家店就是不衛生!」
「既然這樣,」秦歡走到前面,發話了:「那我們就報警吧,讓警察同志來驗驗蟑螂上面有沒有你的指紋。我們剛才可沒人碰這蟑螂,上面如果有指紋,那就一定是罪魁禍首留下的。」
驗指紋,這種手段大伙兒都還是第一次聽說。現在都這麼高級了嗎?能檢驗出蟑螂上頭有誰的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