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奇怪,但想到他是練武之人,便又覺得是正常的了。
裴頌安察覺到莊雨眠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讓他忽視不得。
他睜開了雙眼,看到了一雙充滿擔憂的眸子,他不禁問道:「怎麼呢?」
「沒什麼,總覺得有點不對勁。」莊雨眠搖了搖頭。
裴頌安也掀開車簾向外望去,前方是一列又一列的騎兵,他們正按部就班地向前走去。
深淵一線天就像一頭野獸一樣,正在蠢蠢欲動,想要咬人。
兩邊的懸崖特別地安靜,靜得有點不尋常。
往常夜晚時分都是能聽到鳥獸的叫聲,現如今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停。」裴頌安也發現了異常,直接讓眾人停止往前走。
陽暉調轉馬頭向裴頌安騎過來:「將軍,過了這深淵一線天,我們馬上就到京城了。要不要一鼓作氣直接走完?」
裴頌安並沒有採納陽暉的建議,而是說道:「今天天色太晚了。原地休息一段時間,等明早天亮了再出發。」
「是。」陽暉立刻將命令傳下去了。
眾人原地休息,裴頌安對莊雨眠說道:「最近趕路,你好久沒有休息好了,還有一段時間天才亮,你抓緊時間睡一會。」
她點點頭,她也懷疑最近沒睡好,所以才如此焦慮。她靠在馬車上閉目淺眠,本來她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的,然閉上眼睛沒多久,她就睡著了。
裴頌安也不知道為啥,看到莊雨眠因為他的事情焦慮得睡不好就有些心疼,現在看到她終於睡著了,也就稍微放心了。
他想起之前掀開車簾看到的詭異場景,就覺得不對勁。便下了馬車,陽暉一見他下了馬車就迎了上來。
「將軍,你怎麼出來了,這裡有我守著,你還是去馬車裡休息吧。」
裴頌安沒有搭理陽暉說的話,而是看著深淵一線天兩邊的峭壁,無法攀登,無法躲避,若是有人從上面丟石頭下來,那麼下面走過的人,絕對躲避不了。
裴頌安問道:「陽暉,你覺得若是有人在這裡埋伏我們會怎麼樣呢?」
「死無葬身之地。」陽暉臉色一變,「將軍,你是說有人會在這裡埋伏我們?」
「嗯,你沒注意到今晚特別安靜嗎?連鳥獸啼叫的聲音都沒有了。」
「將軍,那我們怎麼辦?要是確定不了這裡有人埋伏,那我們就一直不走嗎?」陽暉對裴頌安的話深信不疑,要是他們一直不走,和被困在這裡有什麼區別?
裴頌安沒有出聲音,過了好一會兒,他說道:「有一個辦法,可以將對方逼出來。」
「什麼辦法?」
裴頌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待會你就知道了。」
莊雨眠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做了一個夢,夢中混亂不堪,她像是陷入了漩渦之中,久久掙脫不開,直到耳邊傳來一聲聲巨響,她才從夢中驚醒過來。
裴頌安早已不在馬車裡,她急急地掀開馬車,發現大家都沒有睡,全部圍在深淵一線天的入口處。
「砰砰砰」的聲音,好像是巨石掉落山谷的響聲,震耳欲聾,不絕如縷。
而他們的最前面就是深淵一線天,震耳欲聾的聲音就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莊雨眠不禁感到一陣後怕,若是他們今天沒有停下來休息,那麼他們是不是就被砸成肉餅了?
驚天動地的聲音響了好久,才消失了。峽谷又恢復了平靜,靜到只聽到風的聲音。
陽暉的聲音傳來:「將軍,果然有人在此設下了埋伏。」
這一路,他們走得穩穩噹噹。沒有任何襲擊,裴頌安原本以為他們放棄了。
沒想到他們是在這裡等著他了,深淵一線天,若不是他們警覺一些,那麼今天肯定要在這裡送命了。
莊雨眠不知不覺走到裴頌安的身邊,她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裴頌安注意到了,他皺著眉說道:「是不是不舒服?」
莊雨眠搖搖頭,她問道:「我沒事。有人要來殺你嗎?」
「放心,已經解決了。」
這時,有一匹馬從深淵一線天裡跑出來,它渾身是血,身上腿上到處都是傷,血肉模糊,慘不忍睹,令人不忍直視。
裴頌安急忙捂住莊雨眠的眼睛,但已經遲了,莊雨眠全都看到了,她的臉在一瞬間變得更白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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