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寫才是不方便。
朱露白對秋雲和冬雪道,「喬隊長好奇怪,一直讓我寫信回去,他一個鏢師,和官驛的人即便熟悉,也不用老是催我寫信啊。」
冬雪機靈,「出發前,姑爺好似找過喬隊長,說是如果方便,就讓喬隊長幫著遞信,想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朱露白就笑了,「海平真是……好吧,那我就寫……唉,真不知道寫什麼好。」
有些人很會說話,但要下筆,就不知道寫什麼了,朱露白也是如此。
無奈之下,她就寫每日見聞。看到了什麼,吃到了什麼,哪些地方的哪些習俗很有意思等等。
寫完交給喬隊長,喬隊長如獲至寶,趕緊送回去。
朱露白開始逛起了這座大城,靠著河流要道,南來北往商人多,這裡很繁華。
商品甚至不比京城少。
這也很好理解,商人運貨,每到一地都要交稅,便不交稅,也有很多名目收錢,送去京城,那出的錢更多,到了京城,沒有銷售渠道,也賣不出去。
只有大商賈才負擔得了這些費用,然後把貨運到京城加價賣出賺錢。
小商賈只能短途運輸,因此京城也不是什麼東西都有,特別有些不易保存的特產,只能在當地才能看到。
價格合適,朱露白就賣掉自己帶來的貨,再購買一些看得上的東西繼續前行,賺個差價。
她的瓷器白糖都很好銷售,出手了再買些其他貨物,都不多,朱露白怕引來匪徒覬覦,貨少,加上喬隊長一夥鏢師強悍,想要打主意的人就得掂量合不合算,多半是不合算的,那就放過了。
走走停停,大家都發現水面越來越寬了。
又在一座城市停留,朱露白居然看到了棉花,被種在花盆裡當做觀賞植物,大家叫它白疊花。
朱露白,「……」
她不缺衣服穿,也不缺好料子,皮毛,錦緞絲綢,上好葛布之類都有,細麻也有,她的下人就穿細麻的料子。
冬日裡也有皮裘,也有絮絲綿的襖子,所以朱露白從未關心過布料,她只知道貧窮人家冬日會穿紙衣,厚紙擋了風便能保暖。
但棉花,棉布,後世鋪天蓋地啊。
朱露白如同嗑|藥了一樣滿城尋找棉花,也就是白疊花。
秋雲和冬雪問她,「可是娘子喜歡這種盆栽?」
朱露白,「……這東西有大用。」
前後找到了六盆,朱露白一會兒高興,一會兒發愁。
她要去泉州港,帶著六盆棉花趕路這也太為難了。
喬隊長湊上來,「那就走驛站送回去唄。」
朱露白,「這也行?不會弄死嗎?」
喬隊長打包票,「官驛不會!」
朱露白還有些猶豫,對於她來講,有點擔心自己的行為會侵占公共資源。
喬隊長道,「正好官驛也有一批東西要送去京城,娘子的花不占地方。」
聽到喬隊長這麼說,朱露白方放了心,把棉花交給喬隊長去安排,還給賀管事寫了信,要他找人好好照顧這六盆花。
喬隊長覺得朱露白對著六盆花的重視程度遠超對姜薄的重視程度,讓她寫家信,她總是磨磨蹭蹭。
還真是這樣,朱露白覺得信里自己寫的都是廢話,被人看了也沒關係,這六盆棉花可是正真的好東西。
發走了棉花,朱露白繼續南下。
收到六盆花的姜薄又開始低氣壓了,因為這一回朱露白給她的信只有薄薄一張,連草稿都沒有,一半內容還是叮囑要好好照顧這六盆花。
姜薄恨不得把這六盆花當柴火燒了,磨了磨牙,還是讓人好好照顧。
朱露白去泉州港就是想看看出海的船會不會帶回來一些新鮮東西,若是沒有,那問問船長,以後出去能不能給她帶些回來,她也沒想要別的,就番茄紅薯土豆玉米花生這些,能帶最好,不能也沒辦法。
朱露白可沒想過自己出海去。
上輩子坐遊輪是旅遊是享受,雖然朱露白也沒坐過,但在這裡,坐船出海絕對是受罪,弄不好命就交代在海里了,她沒想過要嘗試。
不知不覺她出來都三個月了,辛苦是辛苦,但朱露□□神很好,秋雲和冬雪也沒有這麼旅行過,也是看什麼都好奇。
不急著趕路,休息飲食也能得到保證,一行人的狀態都很好。
朱隊長也享受到了旅遊的樂趣,他內心很佩服朱露白,因為她幾乎什麼都懂,便是一開始不懂,問上幾句,也就能理解了。
這全得益於上輩子接受的教育以及網絡。
不過朱露白也知道自己的問題,那就是只能達到知道這個階段,再往下她也不行了。
她能找到棉花,但是想把棉花種出來,弄成棉布,她肯定不行。
她占的便宜就是眼界。
比如他們看到走江湖賣藝的人,如果是雜技,那是真功夫,朱露白看到了也得拍手叫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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