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薄眼神一戾,正要呵斥,女子居然近前,大膽伸手,觸摸到了姜薄的衣襟。
姜薄把信件反扣,一把掃開女子,「何人讓你進來的?!」
女人委在地上低聲抽泣,宛如荷花花瓣上沾著新露。
姜薄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你看到了什麼。」
這句話已經含著冰碴。
女人頓了一下,依舊哭泣,不過搖起了頭,「奴,奴什麼,什麼都沒看到……」
姜薄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走上前,扼住了女子的脖子,女人眼裡閃過害怕和慌亂,雙手握住姜薄扼住她脖子的手,無比可憐。
姜薄面無表情,收緊了手指。
不知過了多久,姜薄叫人,「來人。」
親兵進門,卻是一愣,地上一具女屍。
姜薄淡淡道,「把她扔出去,她怎麼進來的,誰放行了,誰沒看住,找出來,該如何就如何。」
親衛低頭,「是!」
很快收錢放行的人就被查出,直接杖斃,連姜薄的親衛都受了牽連,被打了。
雙胞胎弟弟哭著哀求想要自己收斂姐姐屍體,管事答應了。
弟弟給姐姐穿衣,看到她手心裡的一個字,女。
再無別的了。
弟弟擦掉了這個字。
雙胞胎被退了回去。
京城某處宅子裡的一個房間,裡面有數個男人,他們正在思考那個字。
「這是說那人有個女人?」
「從未見過啊,便是他府里看的嚴,咱們也安插了幾個人進去,從未聽聞府里有哪個女子是特殊的。」
「許是他藏的嚴實?」
「為何呢?他完全可以正大光明收入府里。」
「那女子身份有異?」
「再有異,也不過一個女子而已。」
「多留意吧,找到她,能利用就最好了。」
攝政王府,有探子一五一十匯報查探結果,「……這幾人都往城東一處宅子而去,天亮才各自離開。」
姜薄神色平靜,點了點頭。
那些以色侍人的美人,膽大的確實有,因為進一步登天,退一步則不知淪落到何處,但這份膽大也有前提,那就是主人已經收了你,且縱容你。
姜薄並未見過她,她也不知姜薄脾氣,就敢如此行事,這是不對勁的,調|教她們的人也不會這樣教。
除非她得到的調|教和她的目的並不是單純當個美人。
姜薄掌控邊軍多年,這種手段在他這裡根本不夠看。
他尋思,在朱露白回來前,京城裡的牛鬼蛇神他得清理乾淨。
京城官員不是武將,他們難纏的很。
姜薄也是吃了不少苦頭的。
此時朱露白已經在船上了,她雇了一整條船。
上了船,只要不暈船,那就比陸地上舒服多了。
朱露白不是個浮誇的人,她帶了十二輛車,喬隊長帶的車也不多,所以雇的船也不是大船,中型船而已。
段玉生從未坐船遠行過,一時間在船上跑來跑去,十分興奮。
陸鷲沉默的多,但也多半在夾板上看風景。
朱露白也是,這些風景鬼斧神工,壯麗絢爛,看不夠。
上了船,吃的是河鮮,不加多少料,那魚湯就鮮美的不得了。
每一次吃飯,看著鍋里的魚,朱露白都在計算自己的刑期,如今生態純天然,毫無污染,大河裡的魚類資源豐富,千百年後的珍惜魚類,滅絕的或瀕臨滅絕的魚類如今有很多。
船工們根本不會放過弄上來的任何一條魚。
朱露白一邊吃,一邊覺得良心有些許不安,但不吃也不可能。
船行悠悠,如畫美景,便是颳風下雨亦是別有意境,像如家中一般舒適是不可能的,但朱露白覺得很值。
到了大碼頭,船就靠岸停留補給,朱露白便也下船走走看看。
喬隊長又鼓動朱露白寫信回去。
朱露白,「……現在還方便嗎?」
喬隊長點頭,「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