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囔囔什麼?」喬滿倉不悅地說了句。
這時,喬綿綿才注意到天井裡跪著一對年輕男女,她視線掃了一圈,沒看到四姐,她娘坐在一旁哭紅了眼睛。
她走到祖母身邊,小聲問怎麼了。
張氏氣得不輕,指著院子裡跪著的男人,說是袁強。
「袁捕快?」喬綿綿轉頭看去,袁強邊上的女人皮膚暗黃,但眉眼狐媚,心裡大概懂怎麼回事了。
這時喬滿倉開了口,「滾,你們都給我滾得遠遠的,我們家不歡迎你們。以後咱們當陌生人,誰也別說認識誰!」
「喬,是我不好,我不該來的。」陳紅蓮低聲抽泣,「我沒想壞了這樁婚事,我是個苦命的,不求有個名分,只是想有口飯吃。就怕林姑娘接受不了我,我才特意來……來請罪。」
「讓你們滾,你們沒聽到嗎?」林氏聽得胸口鬱結,舉起手裡的茶壺想砸,又給放下,「袁強,你這前未婚妻好厲害,死了一個男人,又來纏著你。我看你也是個拎不清的,既然如此,你快點帶著她滾蛋!」
「嬸子,我和紅蓮真沒什麼,她被夫家趕出來,我念著以前情分,才幫她租了一處院子。我是真心實意想和夏禾定親,並……」
沒等袁強說完,喬綿綿從後院提來一桶泔水,衝著兩個人潑了過去,「我爹娘讓你們滾蛋,你們沒聽到嗎?一個說自己沒想要毀人婚事,卻在定親前跑來噁心人,當了婊子還要說自己是貞潔烈婦。還一個揣著明白裝糊塗,明知道女的有心依靠,還幫著租宅院。兩個假惺惺的東西,都給我滾!」
喬綿綿罵完,看袁強兩個都愣住,喊來兩個哥哥,「大哥二哥,把這晦氣東西丟出去,別髒了咱家的地!」
喬家兄弟早就想動手了,兩人拖著袁強丟出去,陳紅蓮嚇得自己跟出去。
門口圍了好些看熱鬧的鄰居,喬綿綿心裡咯噔一下,雖然朝廷鼓勵寡婦改嫁,但女子名聲還是很重要。
這段日子,媒婆經常上門,喬家不說怎麼回事,大家也能猜到是給四姐說親的。
在喬綿綿以為大家會議論這樁婚事時,春生娘第一個衝出來,「我說袁捕快,咱們做人要有道德,人喬家和你非情非故,你怎麼好意思帶著相好的來蹭吃蹭喝?」
吳嬸子衝著兩人呸了一聲,「還是捕快呢,真他娘不要臉。我說怎麼今早巷子裡臭味熏天,原來是糞坑裡的屎蟲爬出來了。」
王寡婦也過來叉著腰道,「快滾蛋,真是屎殼郎給自己臉上貼金,什麼玩意啊!」
……
大家一人一兩句,說得袁強臉頰通紅,陳紅蓮更是不敢抬頭,小小聲地喊了句「袁郎」,見袁強拔腿離開,她趕忙追上。
林氏不解氣地衝出來,對著兩人丟了一把爛菜葉子,「滾,以後不許上我家來!」
她是氣急了,還以為是樁好婚事,結果遇上這麼個人,還影響了女兒名聲。要是她家夏禾因此被人說道,她一定拿把刀衝到衙門去。
「多謝大家幫忙說話,這會沒事了,散了吧。」喬有福作為一家之主,出來說了一句。
這事傳起來不好聽,他不想鄰居們再議論。
一些人聽喬有福這麼說,便回家去,吳嬸子和春生娘並沒有走,兩人拉著林氏寬慰。
「別管這事,你家夏禾怎麼樣,咱們都看在眼裡。你要慶幸,還好沒定親。」春生娘說著,又暗示道,「兒女婚事,還是找知根知底的好,不然遇上財狼虎豹,有苦說不清。」
想到喬綿綿潑辣的樣子,她更滿意了,自家兒子沒脾氣,就得娶個厲害點的兒媳婦。
吳嬸子同意道,「是啊,你是做娘的,更不能垮了。等過一陣子,給夏禾找個更好的,看他袁強還能娶什麼樣的好姑娘?」
三個人在門口說著,喬綿綿則是回屋找她四姐。
林夏禾哭過一回了,這會被喬綿綿抱著,「四姐,你別難過,這個事咱們沒錯。是他袁強左右搖擺,忘不了舊人。等我多掙點錢,咱家換個大宅院,到時候來說親的人會踏破咱家門檻。」
「綿綿,我是心裡憋屈。」林夏禾期待了許久,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親爹嫌棄我是個女兒,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好人家,以為要有自己小家了,沒想到出了這種事。你說,我怎麼那麼倒霉?」
喬家人對她不錯,可再不錯,祖父祖母也有個親疏之別。林夏禾不嫉妒妹妹,甚至感恩喬家能接納她和姐姐,但她看著外向大咧咧,實際心裡也有敏感的地方,她只是想要個自己的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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