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只是這麼一說,仍然可以歸為開玩笑,他發現自己並不會和應敘相處。摸不透應敘的想法也看不清應敘的情緒,故而不知道應敘的底線在哪裡,很多話不知道該怎麼說,便說抱一下好了。但裴硯沒想過應敘真的會抱過來,就算兩個人這幾年保持著身體上的關係,但擁抱顯然是比上床更加親密的行為。
裴硯聞到應敘身上很淡的香水味。
應敘有噴香水的習慣,早上出門的時候噴兩泵,他的香水味道不馥郁,是淡淡的男香,留香時間很久,他沒有補香水的習慣。大概是因為應敘不會抽菸,又很少出入社交場合,吃飯也少吃重口味的東西,於是香水的留香便能停留更久。
裴硯身體有些僵:「真抱啊?」
應敘出聲:「抱歉,我不知道你只是開玩笑。」
裴硯說:「應總,為什麼我覺得離婚之後你好像比以前更好說話?」
應敘回答:「我不記得我以前拒絕過你的請求。」
裴硯無言:「……好吧,以前我確實沒有提過什麼要求。」
應敘又說:「所以裴老師,你可以試著對我提要求。」
裴硯覺得兩個人現在的姿勢,應敘幾乎可以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了。他來不及思考應敘的話是什麼意思,第一反應是從這個擁抱里掙脫,他一隻手不方便,只能用左手輕輕推了一下應敘。
然後便有一隻手狠狠扣在裴硯的腰上,將他按在懷裡。
裴硯讓自己深呼吸:「應敘?」
應敘淡淡接話:「裴硯,我沒有變過,只是你以前從不在意。」
「咚。」
「咚。」
「咚。」
裴硯閉上眼睛,自暴自棄地任由自己的心跳貼著應敘的胸膛,額頭抵著應敘的肩膀,裴硯開口:「我讓你安慰我一下,沒讓你亂撩我,你怎麼沒有一點兒前夫的邊界感?」
應敘笑出來:「我不知道我說的話屬於撩的範疇,裴老師的心跳是因為我剛剛說的話嗎?」
裴硯咬牙:「不是,你抱得太緊,我呼吸困難。」
應敘輕聲問:「那要鬆開嗎?」
裴硯吸氣,淡淡的香水味從鼻腔進來,好像是某種花香。他從沒有研究過應敘的香水,裴硯承認,以前的自己對應敘的好奇好像確實很少,除了剛結婚的時候偷偷百度應敘的名字和應敘的公司。
裴硯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問:「香水是什麼味道?」
應敘答:「梔子花。」
裴硯好奇:「沒看出來你竟然會用花香。」
應敘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