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勇忽然單膝下跪,雙手抱拳,道:「將軍,此蠱目前雖尚未對將軍身體造成傷害,可將軍故意避開兩位王妃也不是長遠之計,還請將軍許末將去苗疆尋解藥。」
趙勇雖是硬漢,可方才言語間露出少有的憂慮,讓談煊有些意外。
談煊怔愣了片刻,回過神來時竟輕笑了兩聲,語氣不以為意,道:「本王都不擔憂,你倒擔心起來了……本王的身子,我自有分寸,你先起來。」
談煊這麼說了,趙勇只好悻悻起身。
而後,談煊又無縫銜接公務:「五日後我要進宮向聖上述職,相關的可都準備好了?」
一談到公務,趙勇又恢復嚴肅的神情,道:「將軍放心,末將已經備好一切,軍中有談忠守著,自然也無需擔憂。」
自回京後,軍隊由談忠駐守,而趙勇則繼續跟在談煊身旁。
談煊滿意地點點頭,趙勇做事他向來放心:「嗯,你先下去吧。」
趙勇正要退下,忽然想到了什麼,腳步又頓住了,道:「對了,將軍。」
談煊抬眼望他。
「五日後,也是小姐進宮給太后例行給太后請安的日子,」趙勇說道,「您要同她一起前去嗎?」
趙勇所說的小姐指的就是余顏,她作為太后的娘家人,幾乎每月都被太后召見。
談煊神色依舊寡淡,說話的聲音也沒什麼變化起伏:「她去她的,我去我的,有何干係?」
「明白。」趙勇回答後,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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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逆川回王府有幾日了,緩過神來後,他立馬喊來了紙筆,奮筆疾書。
一旁的白玥托著腮看著,滿眼不解:「小川哥,你在寫什麼呀?」
「趁我還有點記憶,我得趕緊把我知道的事情記下來。」聞逆川無暇與她閒聊。
白玥探腦袋過去一瞧,這不瞧還好,一瞧直接把她嚇了一跳——
平南之戰,替阿姊出嫁。
談煊身殞。
京城奪根暴斃案。
金山銀山。
簪花宴公主遇刺。
……
南夷再起……
這一下列了許多條,任何一條都是要把人嚇傻的地步。
「這、這都是什麼呀?」白玥嚇得聲音顫抖。
「你別問了。」那是聞逆川上輩子的記憶。
「也別看了。」他又補了一句。
寫完後,聞逆川一條條對著看,拿著筆在紙上勾勾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