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那牛頭帶路,杵在談煊和聞逆川對面的一個客人喊道:「還不快點兒,這局就差倆人啦!」
那人說話戾氣極重,比那土龍池裡的鱷魚還凶。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牛頭才不慢不緊地把兩人領到玩家的位置上。
談煊見此情此景,站在他對面的兩對玩家也不像是當家人,略微慍色道:「我是要跟當家的玩兒,你們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談煊說話還是一如既往地有壓迫感,那牛頭明顯怔愣了片刻。
「公子,您有所不知,我們當家的雖然也同客人玩兩把,但也有要求,必須過了這土龍池的局,才能見他,這是規矩,我們也屬實無奈……」說著,那牛頭示意兩人看向對面,「站在兩位對面的,都是我們這兒的大客了,也是想在今晚同當家的賭一把才來的。」
談煊和聞逆川對視了一眼,本來只想進來探一探這密道,但萬萬沒想到牽出了這麼一系列的麻煩事。
但為今之計,在別人的地盤裡,也只有暫時先服從規則,之後再伺機行動了。
聞逆川很快反應過來了,而後轉頭問其中一個牛頭,說道:「大哥,這個怎麼玩兒?」
「此乃生死局,每人進一籠,兩籠為一組,會同時打開和關閉,每組籠子上面連了六根繩子,只有一根繩子是連著這組籠子的開關,割斷了你們兩人都會同時掉下去,三對玩家、六個人依次進行,最後留下來的,就能去見我們當家的了。」那牛頭說道。
「三對玩家、六個人?」聞逆川歪了歪頭,「那是每組要割兩次,每個人都要割一次?」
「不錯。」那牛頭說道。
按照這種玩法,要麼是自己把自己割下去,要麼是隊友把自己割下去,因為兩個籠子是同時開關的。
「下面滿池子的揚子鱷,掉下去豈不是必死無疑?」聞逆川反應極快。
「所以,這才叫生死局呀。」那牛頭回答。
這局設計的就不是為了讓人玩兒,而是把人玩兒死。
只能說,每次割兩條,必須足夠幸運,才能活下來。
聞逆川低頭看了一眼土龍池裡活躍的揚子鱷,它們遊動速度之快,穿梭在水裡時發出嗖嗖的響聲,讓人不禁膽戰心驚。
聞逆川怎麼也沒想到,逃過了上輩子餓死的命運,這輩子竟然還來了個更刺激的——
被鱷魚追趕,然後生剝活吞。
思及此,聞逆川深吸一口氣,心情複雜。
他有些怨談煊,帶他進入這樣一個可謂畸形的賭局,但說到底,這也怪不到談煊,他進來之前也估計不到這些。
他轉頭瞧了談煊一眼時,發現談煊也在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