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這、這羊頭!」
「這羊頭怎麼這樣奇怪!」
眾人在見到羊頭的瞬間,無不發出驚呼。
只因這不是普通的羊頭,而是被下了蠱的羊頭,只見那羊頭上插滿了銀針,而銀針在觸碰到毒物之後變成了可怖的黑色。
這還不止,羊頭的眼睛被挖掉了,光是頭頸的位置就能看到模糊的血肉,而且血都乾涸發黑了,發出陣陣腐朽難聞的刺鼻味道。
啪,忽然一聲清脆的拍桌,其中一位大人站了起來,怒斥道:「豈有此理!你竟然把這樣邪門兒的東西抬到堂內,這算什麼上賓的招待!」
「誒,誒您莫急,」秦大人眼裡透出意思蠱惑,「忘了同諸位介紹,這兒對待賓客的規矩,跟你們中原還確實有些不一樣。」
「上賓自然是吃羊肉、喝羊湯的,但如若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上賓,我們一般讓他……」說著,他看了對方一眼,然後視線緩緩轉向一隻被凌遲過的羊頭,「各位,方才的茶,好喝麼?」
「你、你……」
「你在茶里下了什麼!」
「秦大人沒想到你竟然要做到這種地步!」
「我們可是聖上親派的南巡隊伍,你就不怕被聖上親自問責!」
「……」
怪不得在京城的時候,就穿南面一帶非常難管,即便是平南王出征,也只是維持了兩三年的表面穩定,如今,這幫人算是領略到了。
再說,如今皇城看似強勁,實則外強中乾,而且遠水救不了近火,南巡隊伍在這裡遭遇不測,估計連消息都傳不回去。
眾人在這個時候,無不懷念那個武力高強、又極具領導力的「李懷川」。
可李懷川也被放倒了呀!
堂內的一群人,沒了談煊鎮場子,亂成了一鍋粥,各懷鬼胎,有的直接服軟,還有的憋著那股傲氣卻無計可施。
「諸位,苗疆的蠱毒,不是鬧著玩的,不就是簽一個帳本,有這麼難嗎?我本意是順從的,大家莫要逼我。」秦大人又威脅道。
最後,眾人把王大人推了出去,他是談煊以外,第二個能做主的人了。
可王大人面對陰狠的秦大人,一時也沒了對策,一方面想保住眾人的清譽、不想同流合污,另一方面又害怕他真的對眾人痛下殺手。
畢竟,連談煊都被他軟禁起來了,他還有什麼不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