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某些羞恥的回憶湧入腦海,聞逆川臉下一熱,反駁道:「你可一點兒也不輕。」
「你沒試過怎麼知道?」談煊一臉委屈,就像一隻被冤枉了的大狼狗。
「而且你會來回折騰我很久。」聞逆川又說。
「這次我保證不會,之前是因為有蠱毒在身,我也情難自控……」說著,談煊試探著伸手向他,修長的手指邊揉捏著聞逆川的耳垂。
他嘴上也沒閒下來,哄道:「我現在正常過來了,自然不會像以前那般折騰。」
「而且,這種事,我們本來都需要的,不是嗎?」說完,談煊的唇貼了上去,連同身體也一併掛在了聞逆川的身上。
後背倒進被褥的瞬間,聞逆川閉上了眼,雙手不自覺地圈住談煊的後頸。
翌日。
此番南巡的隊伍,除了倒下的談煊以外,都被秦大人請過去了,去的地方正式整個越城負責財政的地方。
堂內,眾人竊竊私語。
秦大人坐在其中,等議論聲弱下去時,才不慢不緊地開口:「諸位,來到越城,不如品嘗一下這裡的特色茶水,特別濃郁。」
說著,一群異域打扮的美人拖著茶水繞到了各個大人的周邊,動作輕柔地放下茶杯。
這品茶一輪接著一輪,等眾人喝下去三四杯的時候,秦大人才緩緩開口:「諸位,秦某此番請大家來,自然是想讓諸位幫個忙。」
聞言,其中一人忽然站起來,雙手背在身後,說話儼然是一副高傲的腔調:「秦大人,說是請我等幫忙,可眼下,你倒是像把我等困在這裡。」
此人叫陳大人,在整個南巡隊伍中不算是特別起眼的官員,但總有個凡事愛評論的毛病。
「陳大人此言差矣,秦某自然是有心要招待諸位的。」秦大人絲毫不見慌張,一抬手,就進來了一對穿著規整的人。
進來的個個都是壯漢,個個腰間都別了一把鋒利的大刀,兩人一組,抬著一個巨大的東西,上面還被一塊紅布蓋著,就像作法似的。
壯漢們把東西放平穩後,都散在每一位大人的身後,只留一位守在那塊紅布旁,鋥亮的刀光把人眼睛晃得迷糊。
「諸位,越城地處邊境,自古以來和苗疆、外邦土族的人生活飲食習慣很像,平常吃不上牛羊肉這些好肉,只能吃點兒螞蚱、蠍子什麼的……」秦大人眼皮一抬,皮笑肉不笑,「如若拿出羊肉招到客人,那便是最尊貴的客人。」
說著,秦大人身子一動,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邊踱步邊不徐不疾地說道:「但咱們這裡,吃羊也是有講究的,羊腿是給孩童吃的,內臟是給下人吃的,羊肉自然是給上等賓客,如若再尊貴一點的話……」
說著,秦大人已經踱步到了那塊紅布的旁邊,嗖的一聲,解開了紅布,下一秒,掩藏在紅布下的東西被暴露完全——
「自然是羊頭。」
霎時間,一股血腥夾雜著肉類腐爛的味道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