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房公公又笑了,笑得十分陰險,聽著就像一陣冷風掠過耳畔。
「呵呵,賭場,還記得嗎?」房公公提醒道,「你以為這是我的賭場嗎,我不過也是幫人經營罷了。」
聞言,談煊瞳仁驟縮:「幫別人經營?!什麼人!」
「能與聖上抗衡的人,還能是誰呢。」房公公沒有明說,但眼神已經告訴了談煊答案。
是太后!
賭場竟然是太后的!
這一層聽下來,談煊震驚地程度不亞於知道自己父親的死另有隱情,他不敢想像,那個在他年幼時牽著他的手、溫柔地領著他進宮的女人,那個滿口仁義禮智、處處講慈悲的人,會是這一場陰謀的主使。
到底是為什麼……
「呵呵,你這樣震驚做什麼,你莫不會真把她當自己的母親了吧,那你大概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開賭場,為什麼要拼命地籠絡資產?」房公公看見談煊錯愕的神色時,心裡終於划過一絲舒爽,他終於打擊到了這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為什麼?」
「養兵。」
果然!
太后覬覦的已經不僅僅是談煊手中的兵權,她自己也在養兵,她也會害怕萬一談煊這枚專門打感情牌的「棋子」失控了,要為自己留一個後手。
當真是深謀遠慮。
「偷偷養的兵有些被編入了正式的軍隊裡,有些則像我先前說的被發配邊疆,蠶食勢力,還有些我就不得而知了,想必這個女人會把他們留在身邊,有備無患,而我目前掌握的,就是南古國邊界那塊區域的兵,他們之前都是我來打點了,如今也聽我的,」房公公解釋道。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眼睛蹭的亮了一下,對談煊說道:「誒,大將軍就是知道除了正式編隊以外,還有其他的兵,才會在凱旋之時招來殺身之禍的。」
房公公繼續欣賞著談煊逐漸扭曲的神情,繼續不慢不緊地說:「是他手底下的一個親信動的手,當時聯繫線人是王五,所以啊,王五死得不冤,你當時還替他鳴冤了,有沒有覺得自己特別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