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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晏霆看著臧暨笙那麼排斥他的靠近,他便嘆了一口氣:「那日我聽見你和榕膺說話了,這裡是不是有孩子了?」

臧暨笙挑眉,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二殿下,我是還沒有分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天乾,還是天坤,但你也不能這樣侮辱我。」

何晏霆被臧暨笙推的後退了幾分,他啞聲:「阿笙,我們是不是有誤會?」

臧暨笙直勾勾的看著他,眼裡帶著不信任和考究:「我會查清楚那天你究竟幹了什麼?」

何晏霆第一次看到臧暨笙這樣冰冷若冬日寒風的眼神,他生怕臧暨笙誤會,明明那天狩獵的時候,阿笙還跟他說他那日爽極了。

他聲音沉了幾分,帶著討好:「你想知道麼?想知道的話,我來告訴你。」

臧暨笙握緊拳頭,對上何晏霆的眸光:「我不相信你了。」

「我要自己去看,自己去查。」

何晏霆盯著他的小腹,半晌才說:「好。」

風又起,臧暨笙走的乾脆利索,只給何晏霆留下一個背影。何晏霆微微愣神,他好像從出生到現在,一直看的都是旁人的背影,他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中一次一次的被拋棄,他第一次的想把一顆真心捧在臧暨笙的面前,可總有人避之若浼。

暗九撓撓腦袋:「殿下為什麼不告訴將軍那天的事,您之前不是還說將軍懷了小世子麼?」

何晏霆這才轉過頭不再看著臧暨笙離開的背影:「阿笙他好像一點都不喜歡我。」

暗九不知道怎麼安慰何晏霆,他就說:「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日久生情也是常有的事情。」

何晏霆無奈的笑了笑,朝著暗九擺擺手:「退下吧。」

剛走出驛亭,暗九就吃了暗七一記暴炒栗子,暗九抱著腦袋就瞪著暗七:「你大白天的打我做什麼?」

暗七戳著他的眉心:「你怎麼那麼不會說話?」

「我怎麼了?」

「要是真能日久生情的話,將軍和殿下在西北同吃同住,怎麼一點情都沒生出來,你這不是戳殿下的心窩子,給他傷口上撒鹽麼?」

暗九這才沒了脾氣,他一個幾百年沒碰過情的莽漢哪裡知道這些:「我怎麼想的到?」

暗七瞥了暗九一眼:「笨死你算了。」

微風四起,柳絮漫天飛揚,臧暨笙踱步到了祠堂處,祠堂日日夜夜灼著香火,濃重的煙火讓他覺得有些門人,他抬頭便看見了天上的鳥雀兒,他未及冠便隨著何晏霆去了西北,身上的刀疤一個接著一個,一個深過一個,兩人都劫難過後相視而笑。朝堂上的爾虞我詐後和勾心鬥角,當讓他覺得都不如西北的陰翳的角落喝著幾兩烈酒快活。

何晏霆五年前母妃被人陷害致死,母族被人斬盡,朝堂宮內毫無任何可仰仗之人,他被皇上一道旨意貶到西北軍營,失意落魄的皇子跟條喪家犬一般不受人待見,但他們相見如故,都有一股子衝勁,在這五年裡兩人摸爬滾打得到了該有的青睞,臧暨笙覺得最親近、最熟悉的便是他這個好兄弟了。

可他這個好兄弟背著他折騰大了他親弟弟的肚子。

他疲倦的閉上了眼,突然聽到有腳步聲,轉身就看見了穿的單薄的白西嶽立在門口,臧暨笙沉聲:「你這是幹什麼?」

白西嶽臉色慘白,像極了粉面兜在了臉頰上,沒有一絲血色可言:「祠堂之內不得見血腥,這些規矩我還是懂得,我不會進去。」

臧暨笙疲倦的撇過臉不再看他。

白西嶽聲音嘶啞:「大哥,早前我娘親在京郊留了一片宅子給我,我近些日子想搬過去。」

「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離開臧家?」,臧暨笙看向白西嶽,「父親對你不好麼?母親苛待過你麼?就連清兒都一直護著你。你到底有什麼不知足的?」

他想不明白白西嶽到底有什麼不知足的,府邸中的人都尊稱他一句二少爺,他除了母親的身份為人不齒,除此之外,臧家在竭力的給他所有好的一切。

白西嶽淡淡的抬眼看著臧暨笙:「對啊,你們都對我仁至義盡,可你們在一處的時候,我總覺得我是個外人,我是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外人。之前我以為是因為我母親的緣故,我不被人喜歡,現在看來我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外人。」

臧暨笙第一次聽到白西嶽說出這樣的話,蹙著眉頭說:「什麼外人內人的?瞎想什麼?這家裡沒人不把你當回事。」

白西嶽捏了捏衣角,看著臧暨笙:「那日我看到了清兒肚中的父親是誰。」

臧暨笙抬起眸子,眸光如鬣狗一般可怖,他走到白西嶽身旁,捏著白西嶽的下巴,白西嶽痛苦的蹙眉:「唔。」

白西嶽微微笑了,他挑眉看向臧暨笙:「是二殿下,大哥您的好兄弟,他帶著清兒去了別處,很久之後才回來,回來之後清兒就喊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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