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暨笙手往下了一寸狠狠的掐著白西嶽的脖頸,掐的白西嶽喘不上氣,慘白的臉有了痛苦的紅,臧暨笙說:「白西嶽,你他麼想死?」
白西嶽痛苦的掙扎,他想要推開臧暨笙的手腕,卻絲毫沒有力氣:「唔。」
臧海清從遠處看來的時候,就看見白西嶽被他大哥狠狠的掐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捧著自己的小肚子趕緊跑來:「大哥,大哥,你在做什麼?快鬆開手。」
臧暨笙這才鬆手,白西嶽四肢無力癱軟滑落,大口地喘氣:「唔。」
「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臧暨笙看見臧海清肚子的時候,太陽穴就氣的突突的跳,「說。」
臧海清睜著大大的眼睛,搖了搖頭:「不,不記得了。」
臧暨笙緊緊的看著臧海清:「你是真的不記得,還是誑我的?」
臧海清的肚子顫了顫,孩子動了一下,他疼的想哭:「嗚嗚嗚大哥好兇。」
烈日炎炎倏忽間變成了烏雲密布,臧暨笙拼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烏雲積聚,漸漸的落了小雨,臧暨笙站在院子裡被淋了半濕。半晌,他轉過身子,看向倒在地上毫無力氣的白西嶽。
臧暨笙眼眸猩紅:「白西嶽你他麼不是做夢都想離開臧家?」
「我成全你。」
他大喊:「來人,把族譜拿來。」
臧海清蹲下身子抱緊臧暨笙的大腿:「大哥,不要。」
「看到了麼?你的那頁撕掉了。」,小廝遞來族譜,臧暨笙找到白西嶽那頁,就「咔嚓」撕掉了,紙張飄飄落落在地上被雨水打濕,「你以後不會是臧家人了。」
臧暨笙對小廝說:「把這個賤人給我扔出大門外去。」
「是。」
小廝也是第一次看到臧暨笙發那麼大的火,便一刻不敢耽擱,他們只得輕輕的抬起白西嶽就往外走。
臧海清一看見便急忙站起身,他說:「大哥你不能這樣,二哥剛小產完。」
臧暨笙太陽穴突突的跳著,他抬手揉了揉,便疲倦的閉上眼睛:「這件事你不要再管。」
白西嶽被小廝仍在門外,雨越下越大,如澆灌般傾瀉而下,他小產過沒多久氣血雙虧,面色慘白,無力的癱軟在地上。他雙眼空洞的看著前方,直到一把玉骨傘出現,那握著傘柄的矜貴的男人蹲下身子,將他輕輕的攬在懷裡:「我本就對你說過,除我之外,沒人真心對你,這下你信了麼?」
白西嶽淡淡的看了何洛杉:「四殿下,我按照你說的已經給我大哥說了。」
「你答應我的事,會做到麼?」
何洛杉將瘦弱的幾乎沒了人樣的白西嶽攬在懷裡:「乖,以後聽我的。」
臧海清捧著自己的肚子,急忙地走在雨里,他最近肚子越來越大,像是一個沙袋一般,他走路搖搖晃晃,笨重極了,他走到大門的時候,身子已經被雨水澆透。
他走到門口四處張望,已經不見白西嶽的身影:「二哥呢?」
他拉著一個門夫問:「怎麼不見了?」
門夫只得實話實說:「不知是何人接走了二少爺。」
雨勢收不住,幾乎如銅珠般砸在臧海清的身上,荷月趕來為他撐一把傘,他茫然的看著荷月:「二哥真的走了。」
臧海清本就有孕,經不住寒涼的雨勢,他面色起了潮紅,頭有點點暈,荷月看見臧海清的面色緋紅不似正常的那般,便抬手撫上臧海清的額頭:「公子,您是不是風寒發熱了?回屋歇息片刻等雨停了再來找二公子吧。」
回到屋內的臧海清的渾身燥熱難安,尤其是脖頸處漸漸的散發出芙蓉香,香氣撲鼻,短短片刻便瀰漫整間屋子,荷月並不能聞到氣味,她只是看到臧海清幾乎癱軟在了床榻上,難受的翻滾,小腹也一直顫著。
荷月著急的問:「少爺您這是怎麼了?奴婢這就給您喊大夫去。」
臧海清覺得難受的睜不開眼睛:「唔,好熱,好想貼貼。」
他全身上下的每一處都在叫囂著白紫蘇味道的侵襲,可偏偏連一點點相似之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