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不大,但在這空蕩沉寂的天道空間中卻顯得格外矚目。
「如果只有合道境才能對抗伏稷。」她昂起頭,一字一頓的說,「那麼,我要合道。」
這輕飄飄的四個字若真要做到不亞於登天之艱難。
魔族之修行,需經由魔氣衝擊,能在這其中活下來的才可登就大道。
晏青棠若想引魔氣入體,便代表著她要和魔族一樣走上這一遭。
「只是——」她彎起眼,「在這之前,我們還有一件事要做。」
伏稷無異於一個定時炸彈。
在她破境消失的這段時間中,得想個辦法穩住他。
晏青棠視線巡覷一圈,落在了段長老頭上。
「長老,你總說我愛出餿主意,我現在真有一個餿主意,你聽不聽?」
段長老心中浮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但他不聽好像也不行。
畢竟頭被壓著,動彈不了,跑不掉。
……
出完餿主意的晏青棠驟然被天道拉走,瞬息之間已至魔淵。
風擊打岩壁的哭嚎聲聲聲入耳,頭頂陰沉的霧氣遮蔽了陽光。
漆黑的淵底,不知何時跟上來的連亭牽起了她的手。
暴戾的魔氣被他隔絕在外,連厚重的罡風都未落在晏青棠身上。
晏青棠哭笑不得:「早晚都要經這一遭。」
連亭也笑:「我以為你最怕痛。」
她有時破一層皮都要哭半天,有時卻又像是鐵做的一般。
連亭垂眸,掩下眼底神色,牽著她一同踏入了魔族最深處。
這裡涌動著最深重濃稠的黑暗,百里之內毫無人息,縱橫的魔氣幾乎化成實質般,衝撞的石壁都化成了碎屑。
呼嘯的風聲中,晏青棠取出了他的魔丹。
「它不太適合在放在我手中了。」晏青棠拉起連亭的手,將那枚珠子放進了他的掌心。
此行危險,魔丹要繼續待在她靈府里,難免會受損傷,殃及連亭。
連亭低眸,目光垂落在那顆圓潤的珠子上,忽的就勢扣住了她的手,光滑的珠子便硌在了她的掌心,晏青棠訝異抬眸,觸及到他繾綣目光的那刻,腦海中瞬間警鈴大作。
她大驚失色:「停!」
「你不要告訴我你要把魔丹給我,然後上演一出見鬼的生離死別。」她瞪著連亭,看上去隨時都能一巴掌把他拍飛的樣子,「這裡不是——我可不想從年下狠狠愛變成亡夫回憶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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