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現在有些不淡定。
不過只要她臉皮夠厚,就尷尬不到她。
葉染:「……說得好像你會一樣。」
她本質只是吐槽一句,完全沒有半點要請教的意思。
結果下一刻,比之前強烈數倍的感覺瞬間奪去了葉染的所有意識,撕裂元神的痛意沒有了,只有不停流過全身的酥麻電流。
葉染:「?!!」
葉染連思考都不會了,只覺得自己的元神正和墨清的元神纏在一起,密不可分。
仿佛全身都被包裹在對方的神魂里,真正的神魂交融,渾身上下都沾滿了對方的氣息。
她的神識不停發顫,心神跟著一陣動盪,就在意識越來越模糊時,墨清扣緊了她的元神,兩人的元神如絲如線般纏在一起,仿佛融合成一體,緊緊相連。
他口中不由自主的低聲喚著,「師尊。」
葉染整個人都不好了,感覺再修下去不止靈力,連修為可能都會被榨乾。
明明是強者對弱者的支配,葉染卻突然有一種自己才是那個弱者的錯覺。
二話不說,葉染抬手往虛空處一點,元神迅速躥回了自己的身體裡。
葉染猛的睜開眼,癱在榻上,大口喘著氣。
「呼——」
幸好自己修為比徒弟高,不然對方不放開自己的話,她根本出不來。
渾身戰粟的酥麻感未消,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徒弟,她嚇得一個激靈,迅速從榻上蹦起。
卻發現全身酸軟不已,腿軟得站不起來,手也軟,仿佛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強烈的疲憊感充斥著她全身,她直接滾下了榻。
想運轉身上靈力減輕疲憊感,發現體內靈力空蕩蕩,當真被榨乾了。
葉染靠著強大的意志力,強撐著扶牆出了門。
在外頭啃瓜子啃得正嗨的封鈺,只聽見門「啪」的一聲被打開。
咦?
這麼快?
他扭頭一看,葉染摔坐在門口,臉色蒼白如紙,眼神虛幻空洞,仿佛被榨得乾乾淨淨的腎虛模樣。
還掛著一臉失足犯罪的表情。
封鈺一把甩開手中的瓜子,走上前。
「臥槽!你沒事吧?你臉色差得好像要死的是你一樣。」
葉染坐在地上緩了半天,才回過神,聲音透著無邊的疲憊與無力。
「有事。」
封鈺伸手想把人扶起,葉染就像一灘爛泥一樣,拉都拉不起來。
「不就魂修麼?多大點事?用得著一副要生要死的模樣,給誰看呢?」
葉染輕哼一聲,連眼皮都懶得抬。
「說得這麼容易,那你怎麼不給他修?」
她相當於給徒弟承擔了一半的元神撕裂疼痛,用全部的靈力修補對方的元神。要不是她是化神修為,這會兒修為可能都被對方吸乾了。
封鈺語一塞,立馬咽下了口中的吐槽,無法反駁。
葉染:「給我點靈力。」
「真被榨乾啦?」
「……」
*
墨清看著懷中倏地消失的人,愣了半響。
如果不是元神還在陣陣顫慄,酥麻愉悅感流竄而過,他還以為這又是自己的夢。
師尊為了救自己竟願意和他魂修,是不是代表,師尊對自己也是有幾分情意?
即便沒有,自己在師尊心中的地位肯定是不一樣的。
要不然,師尊又怎麼會願意給他魂修。
他現在在師尊心中的地位,絕對是不一樣的。
那師尊是否看出自己對她的心思?
葉染修為高深,就目前而言,以墨清的修為,即便神魂交融,對方牴觸他的探究,墨清根本無法探到葉染的意識半分。
對方要逃,他更是留不住。
如果他的修為比師尊高一點,不多,一點就好,如此,她就再也不能想跑就跑了。
墨清眼神暗了暗,猩紅的雙眸閃著抹若得若失的瘋狂。
「……遲早全都是我的……」
也只能是他的。
正想著,墨清倏然覺得周身靈氣暴漲。
他眉頭一擰,要結嬰了。
墨清瞬間睜開了雙眼,從榻上起來,走出了船艙。
看到坐在門口處的人,彎腰一把將發愣的葉染抱起。
「師尊,我要結嬰了。」
門外的兩人雙雙滯住,這才發現他身上暴漲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