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徒弟，果真箇個都是人中龍鳳，跳起級來，一個比一個嚇人，奚涵坑她收徒的時候倒也沒說錯，都是好苗子——
除了蘇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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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鈺一直到傍晚才回來，以為葉染會等得不耐煩，一進門卻見對方笑得像個傻叉一樣。
他不禁問道：「啥事這麼高興？」
他靈石都還沒掏出來呢，笑早了吧。
葉染斂了斂笑容，可眼中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喜事，我徒弟跳級到了元嬰後期。」
「臥槽！就是跳級也不是這麼跳法的吧？他才結嬰多久？你tm不會是又給他修了吧？」
封鈺驚得聲音大得都快破了音。
開掛也不是這麼開的吧？
短短時間內一連跳幾級，別人花幾百年修煉的事，他幾個月就完成了。
還讓不讓正常人活了？
「……」
葉染抬眸對他直接翻了個白眼，開口道：「是我大徒弟顧敘之突破。還有修什麼修，說了不准再提這件事。」
封鈺聞言愣了下，似是才想起葉染這個徒弟般，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葉染。
「差點都要忘了他了。」
葉染抬手倒了兩杯茶，淡淡問道：
「我大徒弟又是你劇情中的哪一號人物？」
她的小徒弟墨清擁有上古血脈，跳級還能理解。但大徒弟顧敘之可沒有什麼血脈，閉關五六年，直接從金丹後期跳到元嬰後期差一步化神。
四十骨齡不到元嬰後期境界，現在整個修真界也找不出第二個來，就是再高的天賦也不可能的事。
葉染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劇情。
又是為了給主角擋刀。
他們雖然已經改變了很多事情，但劇情慣性還在，每個事件的發生，不是提前，便是推後。很有可能，這是劇情還在糾錯。
封鈺重重嘆了口氣，「男配之一。」
他瞄了眼葉染，猶豫了一瞬。
「劇情最後，他為了救虞衍書而死。」
葉染捏著杯子的手頓了下，眉心緊了緊，側頭問他。
「戀愛腦麼？」
「……」
封鈺眨了下眼，以為對方會揍自己呢。
「是吧？」
男配的存在不就是為了給主角開掛與擋刀的麼。
葉染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扣著桌面，下一刻似是作了什麼決定一樣，瞬間一拍桌子站起來。
「我回頭就讓他再閉關個一百幾十年再出來。」
封鈺：「……」
也算是個辦法吧。
她扭頭又問，「我三徒弟需不需要也閉關？」
「哦，他沒事。」
劇情里對她三徒弟的筆墨不多，基本是偶爾出來串個場打一下輔助什麼的，抱著主角大腳，死不了。
葉染點了點頭。
老三的心思比其他三個徒弟要單純許多，而且修為也不及他們，最容易吃虧。
封鈺這才從懷中掏出一個儲物袋，砰的一聲砸到桌上，連著語調也帶藏不住的激動。
「來，給你看看三十萬靈石長什麼樣子的。」
葉染摸起桌上的儲物袋，伸手往裡探了探，頓時把方才徒弟的事忘得一乾二淨，笑得眼都眯了起來。
「還是鳳家財大氣粗哇。」
「來來來，分贓分贓。」
封鈺反手又掏出只儲物袋，把一半靈石往裡倒。
「鳳家的怎麼說？」葉染邊掏靈石邊問。
琴宓好歹是合歡宗宗主，門下也不知有多少弟子，為免事情複雜化，葉染索性就把琴宓奪舍的事和她被墨清殺掉的事瞞了下來。
墨清現在在妖界，葉染自然不希望他又樹敵更多。
封鈺回道：「他們聽說是你抓的人，我說啥都信了。」
這具屍體原先的魂魄被琴宓吞噬，葉染把琴宓的痕跡抹掉後，對方探半天也只探到屍身上的十幾道被琴宓采的靈力氣息。
雖然有疑惑，但採補之術屬於偏門，誰都有可能，壓根沒想到對方是被琴宓奪舍。
鳳家的長老還直感嘆：葉染尊者果真是心繫我修真界，大公無私正氣凜然不負眾望功不可沒……
恨不得將葉染夸到天上有地下無，聽得封鈺直翻白眼。
呸！她就是單純饞三十萬靈石。
「那你咋去那麼久？」葉染問道。
封鈺翻了下白眼，「驗屍什麼的要時間的吧？而且總不能拿了錢就走吧，寒暄一下總要的吧。」
「行吧。」
繼續掏靈石。
「今天天氣不錯。」
葉染笑得一臉春暖花開的樣子，看向封鈺的眼神都多了幾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