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敘之憤憤打斷他的話,對葉染道:
「師尊,別再被他騙了,他搞得妖魔兩界血雨腥風,還將封鈺長老和三師弟他們關了起來。」
他指著墨清手上的劍,「還搶了池瀾的斷水劍,池瀾現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墨清不急不慢解釋,「師尊,你也知道這是諸葛家的仙劍,若不是池師兄自願借給弟子的,弟子又怎麼能使用?」
葉染自是認得墨清手上的劍是池瀾跟諸葛晨借的斷水,當時斷水從裂縫裡飛出的時候,她還以為是池瀾甩出來的。
葉染皺了皺眉頭,抬頭想問墨清,墨清又解釋道:
「至於封鈺長老他們,弟子不敢怠慢,自是在弟子的峰上好吃好喝侍候著。」
顧敘之聞言怒極反笑。
「分明是你重傷了他搶來的,還在狡辯。」
墨清眉頭輕擰。
「斷水認主,若池師兄出事,斷水早已碎裂,現在劍還好好的,師尊不信,可隨弟子回去看看他們,他們都在弟子的妖王殿裡。」
葉染剛要張口,再次被顧敘之的話打斷。
「師尊,別去,他府上的陣法連諸葛也破不了,師尊若是去了,可就出不來了。」
墨清淡淡道:「師尊什麼修為,區區陣法能困得住師尊?」
「你……」顧敘之頓覺得多說無益,刷的一下甩出靈劍,劍指墨清,「你小子只會裝可憐委屈騙師尊,我今天就要讓師尊看清你的真面目。」
墨清立馬低頭對葉染控訴道:
「師尊你看,師兄總是這般,動不動就要打徒兒,徒兒時刻謹記師尊的教誨,從不曾與他動手,這些年來可受了不少苦頭。」
他望向顧敘之,「我知師兄素來對我諸多不滿,可師尊好不容易回來,我不想與你爭執,惹師尊不高興。」
顧敘之聞言心頭的火氣嗖地一下飆到了最高點,捏著劍的手都氣得在發顫,連牙齒也咬得作響。
「你住口,若不是師尊護你,我早就,我早就殺掉你了……」
他接著扭頭對葉染道,「師尊讓開些,今天不管您說什麼,我都要打斷他的腿——」
墨清可憐兮兮又低頭告狀,「師尊你聽,明明徒兒已立下天道誓言,可師兄總是不放過徒兒。」
顧敘之被的話氣得極度煩躁,提起靈力就要攻過去,執劍的手下一刻被身旁的人按住,他回過頭,見虞衍書滿臉擔憂之色,他提醒道:
「尊者還在呢。」
莫不是忘了幾年前那頓毒打?
顧敘之滿腔怒火,面對上眼前的人勉強將暴怒壓抑下來,「你別攔我,你聽聽他說的是人話嗎……」
「夠了——」
一道再也忍不住帶著幾分不耐煩的冷清叫聲喚出,三人同時頓住了動作,視線落在葉染極無語的臉上,瞧見她冷冷神情,三人沒來由的齊齊嘴一癟,皆是「在場我最委屈」表情。
至於時染,壓根聽不明白他們到底在吵啥,仰著小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頭都扭累了。
葉染:「……」
葉染被兩個徒弟一人一句吵得頭都大,好不容易能插上話,她扭頭問墨清:
「你師兄說的可是真的?」
「師尊,你不相信徒兒?」墨清垂下眼眸,眼裡閃過一抹受傷,可憐巴巴開口,「徒兒是師尊的弟子,又怎麼可能會傷害同門中人。」
「在師尊心中,弟子就是這般不堪之人麼?」他微微擰著眉心,滿臉委屈紅著眼圈望著葉染,小聲說道,「明明是師尊丟下徒兒的……」
「……沒有,不是……」兩個都是親徒弟,手心手背都是肉,沒搞清楚事情之前,說誰不好誰不對都是偏心。
一碗水很難端平啊。
葉染極度無奈的嘆出一口氣,「封鈺他們在你那是不是?那我去將他們接回派中。」
「都聽師尊的。」墨清垂著眸子,神色似是對葉染的回答十分不滿,卻還是極力忍下,越發的顯得他委屈得不行,「反正徒兒說什麼,師尊也不相信。」
葉染:「……」
這委屈勁兒,搞得好像她渣了他一樣。
「你們二人先回派中。」葉染扭頭對顧敘之二人道,「為師去一趟妖王殿。」
「不行。」顧敘之頭一回反駁葉染的決定,「師尊,這一次弟子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
葉染擰了下眉頭,耐心道:「你不是擔心老三他們麼?為師去將他們接回來。」
顧敘之臉色沉了沉。
「師尊去了,可就回不來了。」
「……沒人能傷害得了我,你們先回去吧。」說得好像她要去送死一樣,手環在手,兩個世界任她走,她想去哪去哪,住困得住她?
「師尊,我們走吧。」墨清伸手將她重新拉回懷中,嗓音低低的聽不出情緒,然扣住葉染的力道卻重得過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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