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不愧是選了文學、歷史兩門課的人麼,直覺很敏銳。丹妮斯輕飄飄地否認:「亂塗亂畫罷了。」
聰明的利達沒有多做糾纏,「馬上就下課了。或者您直接走出去,老師不會攔您的。」
丹妮斯搖搖頭,出去也沒什麼事要做。拉嘉早睡得鼻涕泡都出來了,娥妮居然危襟正坐,奮筆疾書,紙上的字雖丑得難以形容,但不難看出她全程都有認真聽。
娥妮喜歡文學嗎?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丹妮斯正想著,娥妮看她不走神了,便將筆記推過來,「少妵,這節課的筆記,有看不懂的問我。」娥妮悄聲說,「我不懂哪部分是重點,就儘量都記下來了。」
丹妮斯想起勸她們上學時,用的「我怕自己一個人學不下去」做藉口。
娥妮是真的拿那句話當回事啊!丹妮斯看著亂七八糟的筆記,覺得這是無與倫比的珍寶。
「謝謝你,娥妮。」丹妮斯對娥妮耳語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不客氣,少妵,這是我應該做的。」娥妮總是這樣說。
——
昨晚沒睡好,上午又精神緊繃,下午按時間表上課時,丹妮斯終於忍不住睡了過去,醒來時已經上完大半節課了。
娥妮將筆記奉上,丹妮斯粗略看過,這節講的是諾博王室如何在災禍紀元後期帶領民眾建立歌德蘭德王國的,無非是些歌功頌德的話。
下節是政治課,報的人少之又少,可以說是專為在平民學校念書的貴族少妵設立。間或有一兩個豪門管家的孩子,想要子承母業的,也需學些相關知識。全班學生將將十人,還有好幾個逃課的,不過...
丹妮斯看向芙立夏身後坐著的一排侍從——這傢伙一個人的侍從就夠把逃課者的空位補齊了。
芙立夏看到丹妮斯進教室,又升起了逃跑之意,估計自己都認為這樣做太丟臉了,稍稍抬起的身子重新坐下,裝成毫不在意的樣子。
丹妮斯一屁股坐到她旁邊。
「喂!」芙立夏習慣性地想開言呵斥,又拎不清到底該以什麼態度對待丹妮斯,頓了半天才繼續說:「那麼多空位,坐我旁邊幹嘛?」
「您不是說要收我做小妹嗎,芙立夏大姐。」丹妮斯笑眯眯地說,「我當然要跟您坐一塊兒了。」
芙立夏五官都扭曲了,卻想不到反駁的方法。
「我跟姑母剛搬到王城,對什麼都不熟悉,幸好有您願意跟我做朋友。」丹妮斯趁熱打鐵,將二人的關係定了性,「周末我家舉辦舞會,您是下午到還是傍晚到?」
「呃,傍晚。」芙立夏完全沒意識到問題里的陷阱。
「很好,我們都會恭候您的到來。」
沒容芙立夏反應,老師開始上課了。
這節講領地的管理。授課老師是位耄耋老人,據說曾經是經驗豐富的管家,送走了三代侯爵才退休。
威塔勒蒂家沒有封地,豪克家的封地暫時輪不著丹妮斯去管,但她依然聽得無比認真。整節課在老師蒼老而緩慢的語音,以及芙立夏無法冷靜的心聲中結束。
「跟您上課真是開心,芙立夏大姐。」送別老師,丹妮斯終於再次跟芙立夏說話,「您除了劍術和政治還上什麼課?軍事?弓術?神學?」
「什...」
「我猜的。您看起來強壯善戰,弓術和軍事感覺很適合您。至於神學,王室成員都很虔誠,不是嗎?」丹妮斯當然是讀心讀出來的。
「呃,是。」芙立夏警惕地問:「你要幹嘛?」
「有四門課在一起上。」丹妮斯單手放在胸口,誠懇地保證:「咱們一定會相處愉快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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