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諾言不由衷的感嘆,秦羽銘的身體要是沒有問題的話,一定是少女殺手,校草承包戶。
蘇子諾放下手上的檢查資料,走過去,詢問:「身體感覺怎麼樣?」
「怎麼樣?」秦羽銘認真想了想,「很糟糕,回到了以前還不如,感覺自己什麼也不能做,每天只能看著窗外發呆。」
「你還真是不說半點虛假的話。」蘇子諾敲敲他眼前的窗台,他說的可真不留情面啊。
「你說過,病人要對自己的病情毫無保留的告知主治醫生,我聽你的。」
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好,但從語氣已經看出來秦羽銘心境上的不同,他對自己的選擇沒有任何後悔之意,否則現在也不會有跟她開玩笑的興致。
秦小同學,這次虛弱的興致很好啊。
「那你這麼打擊你的主治醫生,不怕醫生先崩潰嗎?」
「崩潰?」秦羽銘認真的轉過眼睛:「崩潰去跳樓嗎?」
蘇子諾是真被噎到了,上次是她誤會秦羽銘跳樓,但是她好歹有豁出去命去搶救啊。
秦羽銘似乎也覺得差不多了,低笑道:
「不過,可以很明確的感覺到身體在一點點的恢復。」
秦羽銘歪著容顏,認真的思考:「就像,就像是,一段腐朽的木頭,要從裡面長出綠芽來。」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蘇子諾的治療方案,會讓秦羽銘從肺臟重新生出正氣,匯聚出新的生機。
「不過,我必須告訴你這個過程會很漫長。」蘇子諾正色道。如果秦羽銘因為急功近利而心浮氣躁,只會讓治療更加棘手。
「漫長?有多長?」秦羽銘反問,然後突然唇角勾起,眼底明亮:「會跟你和戰少將一樣長嗎?」
蘇子諾不由得愣住,這關戰勳爵什麼事?
秦羽銘笑容不減,餘光略過蘇子諾白皙纖細的脖子。
蘇子諾完全沒有發現,她的脖子上落了一個殷紅的痕跡。
蘇子諾根本沒有要遮掩痕跡的經驗,當然沒有發現男人在她身上落下的烙印。
蘇子諾擰眉,剛想問清楚,病房的大門卻被砰一下踹開。
蘇子諾被動靜驚了一下,轉身之際就看到薄悠羽扭曲的面容,雙目猩紅著完全沒有一點大小姐的氣質。
驀地從門口迅速衝到房間裡,來勢洶洶,過來揚手便是一個狠戾的耳光:「蘇子諾你乾的對不對!你這個狠毒的賤女人!」
蘇子諾剛剛經過一天的特訓,都能跟上戰勳爵的動作,別說薄悠羽這種氣勢洶洶的攻擊。
薄悠羽一抬手,蘇子諾就知道她想要做什麼,直接伸手一擋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腕,接著蘇子諾腳步上前一卡,薄悠羽就失去了重心。
薄悠羽尖叫著,下一秒,被蘇子諾動作利落的撂倒在病床上。
「秦羽銘,你先出去。」蘇子諾沉聲道:「你身體剛恢復,不能再無辜受傷。」
宋阿姨剛洗了水果回來,一看這個架勢,尤其是狼狽的栽在床上薄悠羽,趕緊帶著秦羽銘離開。
蘇子諾放開薄悠羽,面色冷凝:「薄悠羽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辭,如果還從你嘴巴里聽到不乾淨的話,你摔的就不是床,而是髒兮兮的地板了。」
薄悠羽面容一閃而過的憤恨,咬牙切齒的從床上掙扎著站起身。
「是你向梁靳西教授告密的是不是?你還真是狠毒!現在老師已經知道我對秦羽銘使用激素的事情你開心了!我現在被暫停了醫院的一切職務!是不是讓你得償所願了!」
薄悠羽歇斯底里的瘋狂,理智全無。
「表面上說的好聽,說不爭不搶,我的好處不全部都是你拿走的?占盡了好處回頭還專門擺了我一道,在老師面前打我的小報告,我罵錯了嗎?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賤人!」
「如果我真的想要打小報告,就會拉著梁靳西教授一起抓你,讓你在被眾人誇讚的時候拆穿你,讓你成為聖米倫的笑柄,讓你感受到捧高以後重重摔下來的痛!」蘇子諾覺得薄悠羽近乎無可救藥,「我沒有,不是因為你,而是不想給老師添麻煩,讓他失望,現在更不會去做這些,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影響。」
蘇子諾的擲地有聲,話語中沒有任何虛晃之意,讓薄悠羽妒憤的眼眸中一閃而過遲疑之色。
不是蘇子諾?怎麼可能!整件事只有她知情,也只有她最恨自己,最恨不得自己丟掉聖米倫的職位,如果不是她,那告密者是誰?!
「叮鈴鈴」就在這時,蘇子諾手中的電話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