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伸手抱著她的脖子,將這個吻逐漸加深。
「阿酒自小便喜愛師姐,師姐不知嗎?」她笑著問道。
牧遙輕笑了聲,隨後幽幽地說道:「如何能不知。」
她的阿酒總是會小心翼翼的為她做著許多看似微不足道卻極其費心費力之事。
溫酒伸了個懶腰反手抱著牧遙的腰肢:「師姐再彈一曲可好?」
「好。」
悠揚的琴聲在靜心湖上迴蕩,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溫酒早已撤去障眼法,此時湖面上除了她們的小船,還有一艘畫舫緩緩的划過來。
「師姐,來了。」溫酒懶洋洋地躺在牧遙腿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嗯。」溫酒沒有出手的意思,她知道師姐有辦法的。
琴聲纏綿悠揚,這曲溫酒往日未曾聽過,今日靜心聆聽,仿佛聽到了那曲調之中藏匿的無止無盡的思念之情。
聽著聽著溫酒竟然有些想哭。
在溫酒落淚之前,牧遙忽然換了曲調,琴聲瞬間變得輕快了許多。
閉眼聆聽,溫酒好像看到了她們曾經在天清門在逍遙峰之中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
每日最大的煩惱就是要怎麼應對師姐的檢查,還有無憂師叔的考核,或者是和南柚師姐一起炸了山頭,金醉師姐來收帳。
遠處的畫舫慢慢地靠過來,牧遙不曾抬頭,也不曾停下手中的彈奏。
倒是清越站在畫舫的船頭,聽到牧遙的琴聲,似乎沉醉了進去。
畫舫想靠近牧遙和溫酒的小船,可兩艘船卻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清越能看到聽到,卻始終無法靠近。
倒是綠蕪站在清越身邊,看著不遠處彈琴的女子,愣神了許久。
她也忍不住跟著那琴聲想起了許多事,想起了曾經快樂的往事,想到若是家中不曾突發變故,她若是不曾流落青樓,如今該是如何的自在。
可聽著聽著,綠蕪卻忽然感覺到一陣陰冷,再轉身便看到了身邊的清越渾身都被黑色的霧氣包裹。
她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可隨後那琴聲像是有魔力一樣,好像瞬間有一股清涼的力量將她包裹。
不是陰冷的,而是微風拂面一樣的沁人心脾。
整個鏡心湖被牧遙的結界籠罩。
黑色的魔氣從清越的身體之中散出。
她好像陷入了某種夢魘之中,一面是那輕快悅耳的琴音,好像要將她從泥沼之中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