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來吧不耽誤你的時間了,快六點了你不用去吃晚餐的嗎?」
陸嵐汀掙扎著伸出手試圖接過毛巾,卻根本沒有任何力氣,被任疏郁順勢就解開了手腕上的袖扣。
袖子被捋起,毛巾溫柔地搭在了他那隻細嫩的小臂上,上下移動一氣呵成將黏糊的水漬都擦了個乾淨,才重新把他的胳膊塞進了被子裡。
「這是室友的職責。晚餐宋老師會給我們帶來。」任疏郁聲音溫和卻無比篤定,「另一隻手。」
聽起來容不得質疑,而他此刻又太虛弱,只能乖乖聽話,任人擺布,於是將另一隻手也交到了任疏郁的手上。
「胸前和背後的地方,最容易涼汗。」任疏郁似乎是在說給他聽,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但落在陸嵐汀的耳里,卻足以讓他的耳垂紅到發顫。
任疏郁的聲音啞了點:「陸老師,冒犯了。」
陸嵐汀兩眼望天,無力喃喃:「冒犯吧。」
然後聽到了些許低笑,笑得他想把自己埋在被子裡去,但看見任疏郁朝他伸過手來,又不敢動了。
他感覺到襯衫扣子從最下方被滾燙的手指緩緩剝開了兩顆,在他渾身不停的發抖中,手指停下了解第三顆扣子的動作。
毛巾在襯衫下部開口處打轉,然後很緩慢地朝上移到未開口的衣服布料下,從胸前又打著轉到背部,修長的手指靈活又迅速,給他留下了清爽的皮膚表面來。
靈動地就像那夜在台上演奏鋼琴的人……
只不過這一次,他不再是台下遙遠的觀看者,他仿佛成為了指尖下的琴……
擦乾淨胸前和後背,任疏郁收回毛巾,低低地呼了口氣:「我是第一次……所以手法可能不太熟。不舒服的話你告訴我……」
陸嵐汀趕緊:「舒服舒服很舒服!」
任疏郁彎著嘴唇:「舒服就好。」
陸嵐汀:……
這對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任疏郁去衛生間清洗了一遍毛巾後,又出來。
下身還還沒有擦。
陸嵐汀於是聽著任疏郁的指令,將一條小腿小心翼翼地伸到被窩外面,下一刻便被滾燙的手掌緊緊箍住腳腕,柔軟的毛巾順著虛弱的腿腹緩緩朝上移動。
但毛巾移動到某個高度後,便仿佛像遇到了警戒線一般戛然而止!
不知道是不是陸嵐汀的錯覺,持毛巾的人似乎糾結了好幾秒。
最終才沒有接著向上,而是一點一點,緩緩向下折返。
若有若無的熱氣在腿間縈繞著,反而讓陸嵐汀白皙又敏感的腿根處,愈發不受控地發起抖來。
……
等到終於完成擦汗任務,兩個人都感覺自己要精疲力盡了,仿佛跑了八千米長跑外加八百個青蛙跳之後,又被導演逼著來參加伏地挺身比賽一樣。
但身上乾淨之後,確實舒服多了。陸嵐汀把臉埋在枕頭裡,臉頰紅得像是又要發燒。
只有他自己知道,大腦現在清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