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腦電波可以發電,能供應頭頂的螺旋槳飛起來的那種。
任疏郁抿著嘴唇望著他看了一會兒,才吐了口熱氣,艱難地站起身,從行李箱裡找出一套未開封的乾淨睡衣睡褲,放在他手邊:「喏,換上。」
陸嵐汀從枕頭下露出一隻眼睛眨了眨:「你的衣服?」
任疏郁笑了笑:「室友職責,為你提供這兩天的衣服。」
室友的職責可真多!
陸嵐汀又火速埋下頭。
任疏郁看了眼時間:「宋老師應該快帶飯回來了。我也出汗了,先去洗個澡。」
陸嵐汀哐哐撞著枕頭。
表示知道了。
等衛生間淋浴的聲音響起來,他才迅速從被窩裡鑽出來,拆開了手邊那套衣服。
也是那種銀色真絲睡衣,和任疏郁之前睡覺的時候穿的一模一樣。
「砰砰砰——」敲門聲忽然猛烈地響起。
「開門了開門了我知道你在家!」
「……」陸嵐汀扯了扯嘴角,「等一下,我在穿衣服!」
敲門聲戛然而止。
門外宋言拙好像卡頓了幾秒,才小聲羞唧唧地說:
「嚶,你們不急,你們慢慢做,不是,慢慢穿。」
哪有「你們」!
陸嵐汀脫掉自己汗濕的襯衫和褲子,三下五除二就換上了任疏郁的睡衣,穿在他身上略有些大。
下床時小腿有些發軟,是發燒過後的眩暈。
他撐著床穩住身子,踉蹌著走去門口給宋言拙打開門,這才看清屋外是深灰色調的客廳,這次又住的是民宿。
轉身便往床邊走:「我只是衣服汗濕了在換睡衣。你又想到哪兒去了。」
「喔喔……」宋言拙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你穿了任老師的睡衣?」
陸嵐汀:「全新的!」
「任老師在洗澡?」
「他出汗了。」陸嵐汀隨意回到,迫不及待接過了宋言拙帶的飯盒,放在兩張床中間的小桌板上。
又是粵菜館打包的白粥小點心。
他們真是中餐身子中餐胃。
看著他吃粥,宋言拙露出蕩漾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