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後沒多久,奶奶就病了。
然後,黎曼出事。
孟春很少會主動提起黎曼,這些年提到的次數屈指可數。
只是這段時間好像總會想到她。
可能是那幅畫和那封信的原因吧。
想到那幅畫,孟春說:「把那幅贗品摘了吧,我讓祈盼把真品寄過來。」
「這裡太亂了,不合適。」張柯特停在門口,偏了偏頭,「鑰匙在我右邊口袋。」
再掏他的口袋,孟春熟練了不少。
她放低身體,伸手開門。
吐息盡數噴灑在張柯特的脖頸之間。
他不自在地偏頭。
長捲髮隨著動作滑落,鑽進了他的衣領,有些癢。
張柯特低頭,無聲舒了口氣。
「咔嚓。」
門開了。
張柯特用腳把門帶上,把孟春放到了沙發上。
仿佛是在掩飾某種情緒,孟春還在說那幅畫:「那幅贗品仿的很假,很不自然。」
張柯特垂眸看她,「真品很好嗎?」
孟春總覺得他這話問得很奇怪,只說:「你想要嗎?」
「不想,」張柯特回得乾脆,「黎老師的畫現在很難找,你好好收著吧。」
孟春「哦」了一聲,很快又問:「徐主任在群里說要聚餐,你不去嗎?」
借著運動會的名頭,一群人找到徐主任,問晚上有沒有「慶功宴」。
徐主任大手一揮,直接訂了個包廂。
飯店的名字和位置已經發在了群里,徐主任還特意艾特了所有人。
孟春看了,離生活區並不遠。
只是她和六班的孫老師都受了傷,就沒在群里接。
但張柯特好像沒什麼事。
「誰說的,」張柯特倒了杯水,「我很忙,沒空陪他喝酒。」
孟春試探著問:「比如?」
「比如,」張柯特睨了她一眼,「照顧某個傷患。」
某個傷患低頭喝水,終於閉嘴了。
張柯特問:「沒什麼要說的了?」
沒有的話,我有話要說。
她的腦中自動補上了後半句。
孟春連說:「有。」
她應得太急太快,慌亂的情緒幾乎無法遮掩。
張柯特盯著她看了幾秒,到底還是把那句「你慌什麼」給咽了回去。
只問:「想說什麼?」
孟春左右掃了一圈,看到了不遠處的快遞袋。
她悄然鬆了口氣,「你的快遞,不拆開看看嗎?」
張柯特把快遞袋遞給她,拿走了她手裡空著的玻璃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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