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地嘟囔了幾句,坐回原地,戰爭機器再次上線:「第五明的都城離謁陽太近了,那一片是為燕字營和重騎營備馬的地方,今年開春後剛剛收來的馬還放在那邊,這個田什麼玩意要是摟草打兔子把我馬放了就有樂子了。」
他整了整自己的披風,歪過頭去對著青簪夫人:「阿母,阿母,兒子我帶點人去謁陽先防備一手,料他一支騎兵孤軍深入也不敢和我硬碰硬。」
「你身上有傷。」青簪夫人無可無不可地應了一句。
「嗐,您兒子壯得像是一頭熊,不要說傷了,斷根骨頭拿舌頭舔舔也就好了。」他滿不在乎地說著渾話,忽而話鋒一轉正色起來。
「這件事與峋陽王叔有關,我恐怕派這支輕騎出來,不止是對付我那個弟弟。謁陽養馬,糧倉也在附近,跑了馬匹不過是損失些財帛,問題不大,但被燒了糧倉就是一季的被動。如今第五明那個不中用的已經不知道逃到哪去了,如果他手下那些人也是些孬種,把北邊的地都讓給了王叔,那接下來情勢就嚴重了。這一次我去,是以謁陽為前線,阻擋這支騎兵。他們求速度,一路屠城過來,後力必然不足,不敢與我硬碰硬。只要保證糧倉沒有問題,一切皆都好。」
「至於兒子的傷,未傷筋未動骨的,不值得顧及。」
他言辭懇切,但沒有太多商量的意思,說完後對著自己母親深深一頷首,目光就落在嬴寒山身上了。
「你就留下守城吧。」
你等會。嬴寒山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殿下,我不是你的部將啊。」
「啊對,」第五爭想了想,認真點點頭,「那你活幹完了,可以走了,多謝啊。」
「不是,等會,夫人許給我的五十個騎兵呢?」
第五爭笑起來了,他笑得簡直像是一隻大猞猁:「騎兵我拉走了啊,趕路那麼急,對面是騎兵我這邊也得帶騎兵。你先回淡河等著吧,等我這邊事情忙完,就給你把騎兵送過去,到時候每個人的甲都刷乾淨了,馬脖子上繫上紅綢子。」
去他大爺的紅綢子,你接親呢?嬴寒山閉著眼睛在心裡罵了一句,睜開眼睛:「不了,我跟殿下一起走,等殿下凱旋之後我直接帶我的兵回淡河。」
「哎呀。」第五爭正色,「那不行啊。」
「你·又·不·是·我·的·部·將。」
仙人也是人,仙人也有胃,仙人也會被氣得胃疼。
第五爭點了燕字營和重甲騎兵,午後就啟程向著謁陽去了。嬴寒山只能在這裡等著,等他回來之後再說。
陳恪站在她身後,這位青年長史本來就有點少白頭,這幾天帶著病連軸轉,頭髮白得更厲害了。
就這樣他還一臉關切地給嬴寒山當尾巴,問她怎麼臉色不好是不是水土不服要不要喝碗白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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