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最不值一提的修士也可以被稱作仙人,而巫覡終其一生都只是溝通神的工具。但是……】
滾滾煙塵沖天而起,那個女人高舉著被鮮血染紅的雙手,回頭望了身後一眼。有紅色的細線從她的眼角滑落下來,給那張臉上了一片猩紅的妝。
圖盧怔怔地望著那個影子,不祥的預感一瞬間抓住了她。她催動馬匹,沖向那個與地裂對峙的女人。
煙塵就在這一刻吞沒了鳳凰的影子。
【但是,正因為他們不是神,才有制衡天地的力量。】
【哪怕只有幾秒而已。】
「阿媽。我已經長大了,這已經是很久之後了。」
「你聽到了嗎,阿媽?」
……
銅色的馬被拴在帳篷前。
它仍舊溜光水滑,沒有一點傷痕,除去奔跑時落在身上的塵土。還能站起來的戰馬們過來和它碰碰頭,彼此都不明白為什麼搞成這副樣子。
嬴寒山進了帳篷。
這頂帳篷是在地震中倖存為數不多的物件之一,說是倖存,也就是勉強能支撐起來罷了。高衍的胳膊和臉上都有擦傷,那瑪一瘸一拐的,但是堅稱自己只是抽筋了。
圖盧·烏蘭古躺在毯子上,半邊身體蓋著毯子,空氣中瀰漫著讓人不舒服的血腥味。
嬴寒山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那瑪很急切地要跑過來,但被高衍攔下。嬴寒山對她們擺擺手,兩個人腦袋碰腦袋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最後還是一起出去了。
圖盧身上的毯子被掀開,饒是嬴寒山看到她的半邊肢體也抽了口冷氣。
她的右手已經不剩下什麼了,被剝離的血肉下能看到白骨和殘留的肌肉痕跡,血沒有完全止住,只是從鮮紅變成了暗紅色。
「怎麼搞的……」
圖盧閉著眼睛,臉無力地垂向一邊。
在進來之前嬴寒山聽說了樓阿媽的死,但不論是地裂還是什麼東西崩塌,都不會把肢體搞成這個樣子。她抬起頭看向圖盧身後的龍氣,那頭巨狼只剩下了大半副身體,隱約能看到肋骨下鼓動的心臟。
「想和天地抗衡的凡人會被撕裂,」系統說,「巫尚且如此,人也一樣。」
「她拿龍氣替誰擋了一瞬間,但是沒有用……也不能說完全沒用吧,只憑藉一個多年沒有複習老本行的巫,根本不可能阻止地震。獻祭上一位王,倒剛剛好及格了。」
「你剛剛在天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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