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朝彌歌叼著煙,慵懶的嗓音慢悠悠的說著,輕吐出一口煙霧來,笑了:「我知道他當時對我的喜歡不多,更多的可能是想利用我自救,等他覺醒,他可以找機會殺了我,那樣他就會徹底自由,不過我實在不想他死……」
「可惜標記失敗了。」
「?什麼意思?」高匹配度,標記應該會很容易才對。
朝彌歌將煙從嘴間拿下,點了點菸灰,語氣忽然變得十分無奈:「他是個alpha,而我又是個畸變體。」
alpha沒法被標記,畸變體又標記不了別人,那給出去的靈血線,那場覺醒,他註定等不到。
只是那時兩人都沒發覺這一點,才將最後的稻草折了。
「雖然標記失敗,但他的情熱解了,信息素紊亂也消失,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陷入了沉睡。」
「我這些年找了很多資料,也諮詢過很多醫生,得到的結論是對方的身體機能開啟了自我保護,他進入了人魚休眠期。」
所以沒辦法來跟他弟弟見面。
想把凌灼他們接過來,也是希望親人的到來,或許可以喚醒他。
了解清楚情況,莫塔眉心微擰,不由得有些擔心起凌灼來。
他現在失憶還好,等記憶恢復,知道哥哥變成這樣,不敢想會多傷心,那隻笨狐狸,說不定還會自責自己沒有早點找到哥哥。
手裡的煙燃盡,朝彌歌又點了支,冷不丁問他:「小灼的靈血線是不是給你了?」
「……我不知道,」莫塔仔細回憶了下,沒覺得有哪裡不對勁,身體也沒有任何異樣,他抬起手心看了看,也看不出什麼來,好奇:「那個要怎麼給?」
「哦~他沒告訴你這些啊,」黑髮金瞳的男人又恢復成了陰森森的模樣,嘴角似笑非笑的咧著,慢悠悠道:「說明我們小灼跟你關係也不是那麼好嘛~」
他莫名很開心,被懟的alpha俊臉微沉,沒動氣,只看著指尖沒點燃的煙,低沉悅耳的嗓音冷靜的問:「標記不了喜歡的人,是什麼樣的心情?」
朝彌歌臉上笑容瞬間就垮了,本就細的瞳孔縮的幾乎看不見,一雙狹長眼眸看起來越發陰冷。
他冷漠的盯著莫塔,後者也淡然的回視,香艷燃起的薄霧扭扭曲曲的飄忽在兩人間。
「算了,」無聲的對峙中,朝彌歌率先開口:「跟你在這互戳肺管子也沒意思。」
「凌魄告訴我和標記差不多,但不需要咬腺體,咬破對方身體任意部位,見血後就可以給出去,不過他也說了做的時候也可以給,所以再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聽到他說的,莫塔的思緒飄了下,在朝彌歌的追問中,他神色如常的搖了搖頭,應該是沒有,因為從未聽凌灼提起過。
莫塔甚至懷疑凌灼自己本人可能都不清楚靈血線的事,因為自家狐狸有時候真是呆呆笨笨的。
至於被他咬上……那真是太多回了,做的狠了些的時候,他受不了就會無意識的咬住自己的肩,還真分不清有沒有給過自己靈血線。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在自己這裡,他只要凌灼開心就好,是安全的,待在自己身邊就行。
「他現在失憶了,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帶他去看看凌魄了,」朝彌歌夾著煙低嘆了句。
莫塔想了想,凌灼應該會想見,便替他拿主意:「讓他見見吧。」
話音剛落,凌灼的聲音從一旁響起:「你們在聊什麼?」
他出現的突然,兩位S級又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聽到他聲音都愣了下。
隨後他倆就像兩個被罰站的學生見到老師過來一樣,高大隨性的身軀唰的一下站好,黑髮金瞳的響尾蛇首領飛快掐了燃到一半的煙,英俊冷沉的最強處刑官目不斜視的將手裡的煙放到欄杆上,認真道:
「我沒抽。」
前者點頭:「我可以作證。」
看的雲裡霧裡的凌灼:「啊?」
他是聞到苦苦的味道了,不太好聞,不過想著不關自己的事就沒說,隱約間想起自己從前在誰身上也聞到過這種味道,他那時候說不好聞,對方就用信息素掩蓋,但那信息素是什麼味道,他又想不起來。
凌灼忽然很想快點恢復記憶,心裡有些急躁,便擰著眉問:「抽什麼?我沒聽明白。」
他聲音清冽,臉上不笑時說話就顯得十分的冷艷,朝彌歌和莫塔飛快的對視了眼,迅速的達成了一個共識:弟弟/老婆生氣了。
完全是錯誤的共識。
但不妨礙他倆條件反射的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