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杵在門口不動。
宋潞見被擋著出不去,也沒有催,兩人僵持一陣,宋潞突然感到衣領一緊。
趙景初拽著他的衣領將他拉出屬於魏清瀾的空間,帶上門隔絕聲音,把他懟在一旁的牆上:「我看你是活膩了。」
宋潞平靜地注視著壓抑自己怒氣的趙景初,抬起笛子敲在他的腕骨:「放開。」
哪還有弱者被欺負的樣。
趙景初手收得更緊,宋潞輕笑一聲:「趙哥,你再怎麼跟我發脾氣,姐姐也不會理你啊。」
「放屁。」趙景初反駁。
他們還會有很多交集,他不會讓她不理他。
宋潞觀察趙景初的神色,突如其來地說道:「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姐姐的前男友?」
他根本沒想要趙景初的回答,而是轉而建議:「前男友就該有前男友的樣子,保持距離。」
趙景初像是聽到好笑的笑話,反倒是鬆開了手,後退兩步,審視著他。
宋潞理著領子補充一句:「別誤會,我是好意。我只是不想看姐姐難受。」
趙景初看上去仍舊不為所動,但宋潞卻察覺到他的變化,臉上的玩味也收了些,竟是顯得嚴肅:「趙哥,姐姐既然跟你分手,說明你傷害到她了,如果你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再重蹈覆轍,那就不要再這麼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趙景初被戳中最敏感的那塊隱憂之處,晦暗的眸子定在宋潞身上:「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當然什麼都不算。」宋潞聳聳肩,「所以在姐姐那,我也沒有前科啊。」
***
周鶴吃完飯回房沒有見到趙景初,找了一圈在三樓盡頭的洗衣房找到了人。
周鶴驚悚地靠近搓衣服搓得忘我的趙景初,難以置信:「你在幹嘛??」
趙景初手裡那件今天慘遭蹂躪的衝鋒衣,此時被飽滿的泡沫包裹著,在水池裡隨著他的按壓與揉搓起起伏伏。
趙景初懶得回答這顯而易見的事。
「不是有洗衣機嗎?」周鶴指著身後那排洗烘一體機。
趙景初依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頭也沒抬,繼續沉浸式搓衣服。
可衣服明明已經很乾淨了,整間洗衣房都是洗衣液芳香的味道。
周鶴見他手都凍紅了,有點不忍,勸道:「晚上涼,別洗了。」
趙景初當然是當沒聽見,周鶴嘆口氣也不繼續勸了,轉而靠在旁邊,歪頭換了話題:「要不跟兄弟說說,咋了嘛這是?因為跟小妹的事?」
「你跟小妹咋就聊崩了呢?明明就在我們眼皮底下呢。」他摸摸下巴,對趙景初有點譴責意味,「我看小妹好像發火了?你也真行,平常脾氣壞就算了,這時候怎麼就不能順著人家?」
趙景初心裡泛苦,這哪裡是順不順著的事。
他就算千依百順,魏清瀾也不帶寬恕他的。
大概確實因為種種事情感到憋悶,趙景初啞聲開了個突兀的話頭:「我那隻狗,圓滿,其實是我和魏清瀾的。」
周鶴倒是沒想到,但他很快聯想到今天車上魏清瀾的反應,猜測:「你倆以前一起養的?」
「算是,但不完全是。」趙景初眸色更沉,「那狗是魏清瀾和……別人,高中的時候撿的。兩人一起養了一段時間,後來……魏清瀾捨不得這狗,畢業了一直帶在身邊,我就和她一起養著了。」
周鶴點點頭,表示聽懂,卻察覺哪裡不對勁:「……欸,小妹那麼喜歡那狗,咋分手了狗在你那?……等等,你不是說狗走丟過嗎?啥時候丟的?」
趙景初不說話了,看著水池裡的水位漸漸降下,徒留泡沫。
周鶴的好奇卻消不下去:「話說半截,你要不要臉?那狗啥時候丟的?難道跟你們分手有關係?你別告訴我那狗丟是因為你啊……」
他隨口說一句,卻發現趙景初的表情有點輕微的扭曲,他猝然瞪大眼:「啊真是你弄丟的?」
趙景初沒否認。畢竟這也算是兩人分手的導火索之一。
周鶴有些為他悲哀:「聽你的意思你家圓滿對小妹意義不一般,感情肯定很深啊,你弄丟了它小妹怪你也無可厚非。但為了這個分手,她是不是有點太……」
他想說小題大做,但回過味來又覺得不合適。
他能這麼輕描淡寫地說出來,是因為他沒養過寵物,但他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知道愛狗人士是把寵物當親生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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