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你進出東宮的令牌什麼樣?拿來我瞧瞧。」
「世子說的這個?」若水從身上拿出一塊紅色令牌,質地堅硬如鐵,一面刻著東宮兩個字,一面刻著名諱。
「這令牌人人都有嗎?」
「鳳來閣就奴婢和安和有,其餘人若想出宮,需要報備給管事,管事上報後,領取通行令牌方可出入東宮。」若水道。
那她若想出宮,盜取令牌出走,應該不能成行,還會連累若水。
若走江緒的路子呢?讓他私下放自己出宮?
江緒明顯被蕭鉞收買了,應該不會放自己出去。
宋昭抬眼望天,這輝煌無比的宮殿,此刻卻成了禁錮她的牢籠……
第69章 強扭的瓜兒臣忍不住,也不想忍了!……
午膳時分,宋昭倚在窗邊等了許久,卻只等來了內侍監的傳話——「世子,殿下今日陪陛下用膳,請您自便。」
小太監垂著頭,聲音恭敬,卻連眼皮都不敢抬一下。宋昭指尖在案几上輕輕一敲,唇角彎了彎,笑意卻不達眼底。
「知道了,退下吧。」
待殿內無人,她才緩緩執起銀箸,慢條斯理地夾了一筷子清蒸鱖魚。魚肉鮮嫩,入口即化,可她嚼了兩下,卻覺得索然無味。
宋昭突然有種深宮棄妃的錯覺,巴巴等著殿下的臨幸。
蕭鉞若想見她,可以隨時隨地見到她,而她,若想見到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比登天還難。
宋昭忽然體會到了,當初九鳴待在西院時的心境。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吃食,想走走不掉,想逃逃不了。
這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滋味。她可不想待在禁宮一輩子,和別的嬪妃爭風吃醋,日日望眼欲穿,等著帝王的憐惜。
她也有自知之明,眼下不過是太子殿下桌上的一盤菜,想吃了讓御膳房做來便是,不想吃,隨時棄掉。只不過,她這盤菜暫時還有用,應該還能吃上一段時間。
再忍忍,就快了。
她擱下筷子,懶懶地倚回軟榻上。冬日的陽光暖融融的,曬得人骨頭都酥了。她半闔著眼,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同心佩,思緒卻飄得極遠。
怎樣才能拿到東宮的令牌呢?要哄著蕭鉞嗎?
可他哪有那般好哄。在南州時,她為了哄他,為他親手洗衣服,為他親自學做菜,溫柔小意……好似也沒有多麼上心。
那時的她,用盡心思也不過是想同他懷個孩子,自然帶著功利和目的。所以在得知真相後,蕭鉞才會那般生氣。
巫醫說九葉靈芝草對阿宴的無用,若想製成藥引,還需靈草血脈的孩子…服用過靈草的又不止蕭鉞,還有赫連信……
若蕭鉞得知這個消息,會不會殺了赫連信?
她與蕭鉞那麼多次都沒有懷上孩子,應是他不想讓她懷孕。他是太子,或許在南州與她歡好時,就做好了防範。天家的孩子,自然不可能給一個商賈之女的葉七娘!
宋昭眼神暗淡,眼下她不想與蕭鉞再有瓜葛,可為了阿宴,孩子必須要有……赫連信心思太深,蕭鉞已經讓她焦頭爛額,不能再與赫連信有任何牽扯,再將自己搭進去。
宮中還有一顆活的九葉靈芝草,想方設法帶走,再圖其他的吧。
蕭鉞進來時,錦靴踏過厚厚的地毯並未發出聲響。
他立在十二扇紫檀屏風旁,瞧見鎏金熏籠里升起一縷青煙,纏著榻上的人打轉。
午後陽光慵懶,只見她半倚在軟榻上,衣襟鬆散地滑落肩頭,露出一截白玉般的頸子。她眯著眼,像只饜足的貓兒,指尖無意識地繞著玉佩的一紅穗。
那縷青煙在她頸間纏繞,襯得肌膚如雪。
雖是一身男裝,蕭鉞卻覺她比女子裝扮更添風致。
猶記得畫舫那夜,她纖腰款擺,青絲垂落,將他抵在錦衾之間。萬種風情卻偏偏將自己當作了男子,將他壓在身下,調戲他長得好看,說本公子看上你了,想和你春風一度的瘋話。
雖是瘋話,卻教他心弦震顫至今。
宋昭似有所感,忽然轉過身來,四目相對,兩人均是一怔。
待她驚覺失儀欲起身行禮時,蕭鉞卻大步上前將她攬入懷中。兩人跌入軟榻,他將腦袋埋在她頸側,髮絲摩挲間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輕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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