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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清嘉笑道:「要別人不痛快,府上各種刑具都是全的。堂堂建德王,就是草菅幾條人命,也並沒有人敢說什麼。若是要我不痛快,大王要略費思量,怎麼著才能做得不明顯,叫我吃暗虧,受暗痛。是也不是?」

皇甫道知上前掐住她的下巴,獰笑道:「清嘉,你可真懂我!」

庾清嘉冷冷笑道:「四年前的上巳節,鐘山谷地,眾家流觴曲水,褉飲談宴,我自以為有知人之明,卻不料把自己葬入火坑。郎君,你今日倒來問我?」

皇甫道知瞬間有動容之色,但旋即又道:「你難道竟是吃醋?!」

庾清嘉愈加笑得冷意橫生:「郎君,分不清敵我,下不了好注,賭不到好大的江山。我阿父比你明白,那個賭棍楊寄,也比你明白。」

皇甫道知像挨了一悶棍般,愣了半天才追問道:「笑話了,那個百無一用的賭棍混混兒,尚不知朝廷里三省有誰,就比我明白?」

庾清嘉看了看皇甫道知,臉上瞬間有些鄙夷,轉臉撫了撫自己的衣袖,又輕嘆一聲,才說:「白虎煞星入虎賁。不是為你用,就是為他人用。」

☆、第49章 虎賁營

建鄴城作為大楚的都城,其建制分為三重,最外為城郭,其次為都城,中心風水寶地,就是被稱為「台城」的宮城了。三重城垣環繞的建鄴,自來是易守難攻的兵家寶地。

也是因此,大楚之前,天下三分,前朝便以建鄴為都;而大楚建朝於亂世之中,先主亦是智勇雙全的梟雄,初始把都城建於洛陽。但北地各族,遭逢了冰凍寒荒的年景,陰山以北水草枯零,牛羊凍餒無數。因而也逼出了他們的狼子野心。趁著大楚內里幾個藩王互相爭鬥的機會,也南下騷擾。年年非大戰,即小仗,打得大楚苦不堪言,先時還商議求和,後來覺得洛陽雖是好地方,卻沒有險峻的山水屏障,乾脆改都城為郡望,另行遷都於建鄴了。

楊寄站在建鄴宮城牆之下,台基高達四尺,上面夯土為牆,外面是青條石鋪就,石縫間全是石灰灌漿。楊寄在石頭城服役時見過這樣的築牆方式,深知其牢固,不由喟嘆了幾聲,又慢慢繞到各座門下瞻仰了一番。

宮城方圓七八里,前朝後寢,帶著一片背山環水的皇家園林。九座城門規制恢弘,門前守衛穿著整齊嶄新,持著刀槍劍戟,雄赳赳氣昂昂的。楊寄繞了半天,才到屬於宮廷禁軍的虎賁營報到。

虎賁營是中央宿衛軍,一般都是皇帝親自任命,可以直入宮禁,和各地都督所領的鎮守軍伍,以及臨時招募的雜牌壯丁自然大不相同。

楊寄輾轉了一圈,才找到虎賁校尉的所在,他天生一副好看的笑面孔,通報進去,立時就膝頭著地,給校尉行了一個大大的禮。

虎賁校尉名叫曾伯言,拉著一張臉,皺著眉仔細打量了楊寄半天,才懶懶說:「我道這江陵的英雄該是什麼模樣,誰想……」

楊寄笑嘻嘻道:「校尉心裡頭抬舉小可,小的實在是名實不符,叫校尉笑話了。」

曾伯言哼了一聲,道:「抬舉你的可不是我!不過,既然到了我這裡,你原來那些毛病可得都改一改,否則,禁軍的法度最嚴,僅僅軍棍就能要你的性命。可懂?」

楊寄見他似乎要起身,忙狗腿地上前為他捧盔,笑道:「懂!一百個懂!小的民間來的,不諳規矩,校尉只管教導,小的只管學習。若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校尉該打該罰,就跟師傅教訓徒弟一般,小的只有愈加發奮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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