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出口,她總算微微臉紅,旋即撲進楊寄的懷裡,在他裸—露的胸肌上蹭了蹭,實在愛不夠他,撒著嬌也撒著潑:「你叫我為你求官,我就求了,求了皇帝,也求了皇后。你倒好,忘恩負義!」她的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仗著是自己的閨房,沒有人進來,一直探到了他的褌下。
但是,她愛撫了半天,一點反應都沒有!皇甫道嬋驚愕地抬頭。楊寄咬咬牙,準備自誣:「對不起……我……我有時不行……」
這樣污的話,說出口他居然坦然了。大早上給她冰涼的手摺磨了半天,自然一點感覺都沒有,而且,肚子也餓了,更沒力氣。楊寄看著皇甫道嬋愕然的神情,忍住笑意,苦著臉低頭道:「公主稍安勿躁,有時候,能治好,就是不知什麼時候,得看運氣。」
他裝得小媳婦似的,皇甫道嬋氣得半死也沒有辦法,暗罵一句「銀樣鑞槍頭!」,卻也只好放開他,氣呼呼鑽進被子補覺去了。楊寄更演得可憐兮兮的,低聲說:「我外頭去,不惹你生氣。」穿好衣服到外間坐著,那裡有預備下公主可能要吃的各色點心,楊寄餓了,正好敞開肚皮吃個飽。
不過,皇甫道嬋在皇帝皇后那裡撞的木鐘似乎真的有用,很快,朝廷下旨為新晉的駙馬楊寄增加了職位,並要求庾含章把一直屬於他的太初宮東西掖門禁衛權轉交給楊寄。
楊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偷偷對沈嶺說:「不對吧?庾含章那老小子會樂意把位置給我坐?不是又給我下了個套兒吧?」他不能忤旨,只能借著肚子上已經好了的刀傷,又裝了兩天病。
沈嶺也不知原因,在外打聽了兩天,突然有一日到公主府前遞了名刺,楊寄假裝躺在床上正是無聊,趕緊翻身起來,叫沈嶺過來。沈嶺很謹慎一路到了公主府的外書房,看見楊寄和衣坐在臥榻上,雙眸炯炯地看過來,不由先笑了:「怎麼,都分床了?」
楊寄「嗐」了一聲,壓低聲音道:「那個誓言又見效了。二兄你真能,早早地連這茬兒都能算到。」
沈嶺捂著嘴,邊忍笑邊擺手:「罷罷罷,這個功勞我可不敢貪。」
楊寄撇撇嘴:「說正事兒吧。」
沈嶺往外瞥瞥,確認無人後說:「皇帝陛下下得好大一盤棋!北邊的危機是真的,庾含章推薦你去涼州,被駁回了。理由是你新婚燕爾,又受了傷,不便關山萬里地奔波。庾含章大概怕皇帝派私人去搶權,便又求自己去。」
「等等!」楊寄打斷道,「庾含章都這個歲數了,還打算老驥伏櫪奔波打仗啊?」
沈嶺道:「你打仗,是自己親力親為地打;但是打仗也可以運籌帷幄地打,庾含章強過你的就是他門生故舊遍天下,只要他一發令下,自然有賣命的人。」
楊寄不由羨慕:「我以前幹嘛不運籌帷幄,要自己下死地打?」
沈嶺笑道:「你以前不賣命,誰給你賣命?你有朝中大員那樣盤根錯節的關係網,織得上窮碧落下黃泉,玉帝閻王皆待見?」旋又正色:「要知道,庾含章自己庾姓的族人就遍布各處,揚州、青州、兗州的部曲加起來更是超過朝廷在這三郡的兵力。加上他手下得用的人,自然允許他在背後運籌帷幄。說不定還多掌握點兵權。」
這一說楊寄又不樂意了:「啥!那麼,他在我涼州的地盤打,就是搶我的兵權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