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寄心裡明白,暗暗罵道:「奶奶的小娘們,大早上就來告狀了!」
☆、第171章 和解
知道自己被告了,楊寄反而氣定神閒起來,打算看看皇甫袞會怎麼處置這樣的家務事。
到了上朝的時候,這日正是皇帝親自臨軒的大朝,楊寄站在武官的前列,行完面君的大禮之後,撩起眼皮子睃了睃上頭高坐的小皇帝。
皇甫袞仿佛看到了他的神色,遞過一個眼神,卻是溫煦的笑意,隨即聽各大臣的奏事,一一處置起來。及至談到涼州,皇甫袞的目光才又轉向楊寄,這次是大方落落地問:「楊將軍,庾太傅已經到了雍州,聽說北燕在涼州已經開始了搶奪,新種的桑樹全被拔掉燒掉,蠶桑之事只怕是不要想了。」
楊寄說:「回陛下,涼州桑樹種得有限,只有山谷里幾處比較潮濕溫暖的地方才有。這倒不勞陛下擔憂。」
皇甫袞點頭道:「那就好。既然這樣,命庾太傅馳往涼州,能打退多少打退多少吧。」他正欲下旨,楊寄卻說:「北燕皇帝叱羅杜文是個聰明人,騷擾涼州,總是想有所獲得,砍了桑樹,又用不著這許多柴火,燒了桑樹,他明年和鄯善的絲綢貿易大約也可以不用做了。我覺得說不通。萬一是誘敵之計,庾太傅馳往涼州,不是正好中計?」
他目光坦蕩,環顧了一下周圍大臣們的神色,又坦然地望向皇甫袞。
皇甫袞的瞳仁,瞬間放大了一點,嘴角扯出的弧度也很似抽搐。俄而,他笑了,雙眼毫無變化,笑意全數凝結在嘴角,顯得好假。「將軍的考量,也不是沒有道理……」他緩緩道,慢慢把目光瞟向了皇甫道知。
攝政王皇甫道知道:「可是,固守雍州,涼州怎麼辦?」
楊寄笑道:「涼州的將領們,我手把手帶出來的,所幸倒也不都是飯桶。叱羅杜文只敢在山裡砍幾棵桑樹,還不敢騷擾涼州的各座城池,可見一斑。我們靜觀其變就是。」
「但是……」
這時,一個人從後方的隊列里出來,舉著笏板朗聲道:「陛下、大王,常言道:『耕當問奴,織當問婢』,楊將軍在涼州駐守五年,自然熟悉情況,我們不如以逸待勞,靜觀其變。庾太傅在雍州左右相顧,也能做常山之蛇,首尾相應。」楊寄認了認這張臉,低下頭不再說什麼了。
話說到這份兒上,哪怕是朝堂上的皇帝,也無力駁斥,只能點頭稱善。
朝會後,皇甫袞點點手說:「楊將軍,請留一留。」眾臣都退盡了,連皇甫道知都離開了,偌大的朝堂只剩下高坐的皇甫袞、他身後的那名老宦官,以及侍立在下的楊寄了。
楊寄搶先跪下謝罪:「陛下見恕!昨日臣為女兒的事,和公主吵架了。公主說臣不敬,臣心裡愧悔,但是說臣有不臣之心——」他肚子裡文縐縐的詞兒用完了,愣了一會兒才接著說:「那真是『打開棺材板喊捉賊——冤枉死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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