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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寄忍不住冷語道:「好像你也吃過王駙馬的醋嘛?」

皇甫道嬋明顯語塞,手都鬆開了,好一會兒方說:「我雖然是公主,國事上也不能自專。王庭川與我不和已經多年。可是太原王氏,雖沒有多少兵權,卻因文才出眾,一呼百應,一直控制著朝廷的清議,惹了旁人不少惱恨。那個人命我不要聲張,不要和盛銘鬧,許了我一個更『好』的丈夫,許了我那許多好處。我也糾結了很久,後來想明白了,我根本無力回天——又不是我動的手!」

「就算不是你下令,你總歸知道,而沒有阻止。」

皇甫道嬋冷笑道:「阻止?那位是陛下的娘家人,好容易豎起來的親信,我怎麼阻止?你後來殺盛銘,我也沒阻止,就當為王庭川報仇了,一日夫妻……百日恩……」鬆開的雙手又箍了上去,她在背後深深地吸氣,不知是為了平復心中的悔痛與悲傷,還是只不過想好好感受他的氣息而已。

她過了半天,才聽到楊寄的問話:「那麼,你嫁給我,『他』,又有什麼要求?」

皇甫道嬋許久不說話,最後只是抱緊了楊寄,淚水蹭在他薄薄的絲綢寢衣上:「這次,憑他怎麼說,我都不會理睬。我喜歡你,是真的!」她瘋狂似的帶著眼淚熱吻他的脊背,輕輕啃齧他厚實的肌肉。楊寄推開她,換掉濕了的寢衣,拋下一句:「證明給我看!」

朝中局勢波詭雲譎,小皇帝的親信宦官徐念海赴廣陵,擔任揚州郡的刺史,很快以揚州存糧不足,會威脅建鄴為藉口,切斷了對雍州的所有軍事供給。而建德王皇甫道知,出於小皇帝的撫慰,又加領了本屬於楊寄的東西掖門的領軍職位。那麼楊寄被剝奪了職務,卻是由永康公主哭到了後宮,當著庾皇后和小皇帝皇甫袞的面,以「遙祭父皇母后」的名義,在宮中大鬧了一場。

皇甫袞臉色鐵青,但又沒有辦法,答應了加封楊寄為新平郡公,又把義陽郡和廬江郡的郡牧職位一道給了他。私下無人的時候,皇甫袞硬邦邦地對永康公主說:「姑母何必如此?為自家男人爭這些蠅頭小利,將來還指不定便宜了誰!當年王庭川的事,朕也是為了國家,姑母時不時拿出來說道說道,真不怕朕翻臉?」

皇甫道嬋冷笑道:「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我知道靠不住男人,可我又靠得住誰?陛下對姑母,難道不是用完就扔?翻臉就翻臉吧,今日也差不離了。」說罷翩翩而去。

但是形勢並沒有如皇甫袞想像的那樣發展,庾含章在雍州,非但沒有被逼入絕境,反而因為涼州和荊州都派了援軍,送來了軍糧,反倒揚眉吐氣起來。叱羅杜文又不傻,見勢不妙,立刻撤回黃河北岸,靜觀情勢。

而朝中清流的風向則開始變化,紛紛贊楊寄大義而罵徐念海齷齪,甚至有人上書,叫徐念海把揚州交出,給楊寄來坐這個位置更加合適。

皇甫袞怒不可遏,失態地把那份奏疏撕成兩截擲在地上,在朝堂上指著上書的官員道:「朕的決議,中書省和尚書省都是通過的,難不成到了你這蕞爾小吏這裡通不過?你還想騎到朕的脖子上不成?!」

那個人居然也是個「強項令」,梗著脖子跪著說:「中書省發令,尚書省執行,卻都未聽見朝堂上商議揚州刺史的來去——唯一一次商量,也是提議給楊大將軍。臣等不明白,何時又輪到宦官任職?東漢時宦官專擅的惡例,難道今日還不能警醒陛下?」

皇甫袞臉漲得通紅,他平素很會裝樣,今日卻裝不下去了,他這些年壓抑著,灰孫子一般被皇甫道知和庾含章玩弄在手掌心裡。好容易積累了一點實力,卻還伸不出頭來!他瞥眼望著皇甫道知,這位攝政王坐在尊位上,漫不經心撥指甲,絲毫沒有為侄子解困的意思。

皇甫袞終於爆發了:「好歹朕也是天下之主,若是這點主也做不了,你們何必還讓我坐在這個位置上?」他三下五除二摘除頭上的通天冠擲在地上,冠上的珍珠「滴滴答答」散落了一地,小皇帝髮簪斜仄,披散著半邊頭髮,氣哼哼的模樣,想證實自己的地位:「這個犯上的不死,就算是你們逼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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