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寄聽得目瞪口呆,半日才問:「二兄,你的意思是,你以後不幫我了?」
沈嶺坦然地凝望著楊寄,眸子裡都是真切的笑意:他屢屢把楊寄玩於股掌之間,比功高震主還要可恨,現在及時退步,不是比惹到猜忌更為明智?
沈嶺笑道:「新朝甫立,百廢待興,陛下可以先將臣革職留用,兩年後一切順當了,再行責處。陛下睿智孔武,愛才惜才,要讓天下英雄才子入彀,何能只憑臣一人的幫助?再者,自古開國之君,難免要清理掌權的功臣,臣不如做個榜樣,幫陛下處置了這件棘手的難題,北府軍里位高權重的人,本來也怕兔死狗烹,看臣能夠逍遙地做富家翁,只怕也都眼熱,到時候國家沒有權臣,又不消陛下動手,免得有損陛下清譽。」
他又轉頭看看淚光瑩瑩、滿臉不舍的沈沅,笑道:「阿兄又不離開,就是兩年之後不再做官,也是隨時可以以布衣應召的。」
楊寄皺著眉頭不置可否。沈嶺頗為知趣地說:「啊呀,時候也不早了,陛下還回宮麼?如果不回去的話,臣這間小軒不知陛下可還滿意,能將就睡一晚麼?」他促狹地瞥向自己的妹妹。而楊寄,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樣,立馬忘掉了剛剛的不快,色眯眯的目光立刻被小軒里柔軟的床榻和身邊那位失而復得的愛人吸引過去了。
楊寄揮揮手道:「這早晚了,回去拿虎符一層層叫開宮門,又累又煩,就在這裡休息好了。你不說我還不覺得,真的很困了!」
沈嶺會意,忙和眾人一起給楊寄跪叩了大安,還貼心地關上門,靜靜地離開了。
楊寄屁顛屁顛地「噗噗噗」吹熄了燈燭,月光淡淡地從四面的白紗縵里透過來,他就著這些微光,把榻前人兒的手一拉:「就寢吧。」
沈沅扭了扭身子犟了犟。楊寄急忙道:「我不髒!昨日不是祭陵麼,這三天都要供奉神主,自然每日家沐浴更衣,弄得清清爽爽的。不信你聞聞,一點怪味都沒有!」
他主動攬過去,還把衣領扯扯開,沈沅聞到他身上脂麻葉和桂花澡豆清淡的氣息,還帶著他血脈賁張時蓬勃的生命力,這久違的味道,令她也心搖神醉,不由自主被他稍微用力一帶,倒在了榻上。
他伸手過來解她的衣帶,口裡還在自言自語:「我不粗魯,急死了也不粗魯……」那幾根手指急得笨拙,硬生生把一根活扣的衣帶弄成了死結。
沈沅伸手按在他胸口上,圓圓的眼睛睜著,裡頭星光熠熠:「等等。我們和離過的,文書為證。我還沒答應重新歸於你。」
孩子都生了三個了!女人真是!楊寄氣得差點揍她屁股,但手到了跟前還是沒敢,只是悄悄地摸了兩把——這小娘們!他楊寄這陣神魂飛離,日不能食、夜不能寐,瘦了一圈。她呢?這屁股圓丟丟的,水豆腐似的又滑又彈,得多沒心沒肺才能養得這麼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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