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沈懷序肯定,紀清梨鬆口氣。
保持距離就從即刻開始, 她禮貌繞過沈懷序往前走。
「上次有問題的丫鬟,查出是永安候府遞出去的人。」
侯府?紀清梨困惑止步, 耳邊碎發鳥羽般在手邊極小晃動下。
沈懷序緊跟著側過身來:「我會處理。」
話題再隨誠懇道歉, 重新拉回來:「我先前也有不對, 不該越界過問你私事。」
「不該與你同床共枕, 擅自抱你在懷裡舔過你手餵你喝藥, 揉得你搖晃。」
字句碾得又重又沉, 分不出是不甘心還是循循善誘,要另一個回答:
「我們就保持這種關係,相敬如賓墨守成規, 一月只見兩次的過。」
可惜紀清梨沒想過另一種可能,沈懷序沒掐腰夾住她逼她選擇, 她也沒覺察無形涌想她的壓迫。
「好, 如果母親不關注的話, 其實一月見一次就可以了。」
「……」
她切關係切得倒果斷, 見面一事在她嘴裡像個隨意拋開的累贅。
從前是紀清梨日日盼他回來, 望他留宿,現在一眨眼全都不重要了。好像是他沈懷序受不了冷落,反覆提問希望紀清梨反悔。
難道一朝地位對換, 他變成紀清梨處境,甚至不及她,抓住點機會就想要湊到人眼前?
沈懷序面色沉沉,一動不動。
片刻後整理衣袖,即使在這站了半夜人沒搭理他一點,他還是裝出副漠然無所謂的樣子離開。
「對了。」
紀清梨才吐出兩個字,沈懷序頃刻停步,斜眼往來。
「下月鎮國公府的及笄禮,夫君要去嗎,這種場面好像總是夫妻結伴的。」
不等沈懷序說什麼,她為遵循「保持距離」的原則改口:「算了,我同沈芙結伴進去吧。」
「......」
「隨你。」
*
鎮國公府是百年世家,即使是鎮國公早告老還鄉,要擺宴京中眾人也都會給幾分面子。
就是皇帝聽了,也眯眼半晌,問手下人:「鎮國公如今身子可好?」
「回陛下的話,鎮國公年事已高,從前又在戰場上傷了根基,如今是一到寒風雨天就坐立難行,實在算不上一句好。」
「看來是頗為辛苦。」
皇帝不顯喜怒,瞥向手邊諫戶部暗中勾連調動升遷的摺子:「既然都這般辛苦,那老二幕下的人怎麼還能扯到他身上去,說有暗中勾連?」
「謝無行,你來說說,你也覺得這儲君該讓老二來做?」
勤政殿內冷得人屏息,謝無行徐徐自簾後走出,畢恭畢敬:「陛下,陛下正值壯年討論儲君一事過早了。」
「奴才已奉命搜查過幕下牽扯之人,那人只是打聽過鎮國公府的消息,以此作為自薦的噱頭罷了。」
「同鎮國公沒有牽扯,反而在其身上查到同大皇子的往來。」
摻老二的奏本里多得是趁機渾水摸魚,誰要借二皇子的事牽連方便,此刻正是機會。
皇帝神色平淡,並無為鎮國公府平反的意思,只問其是何反應。
謝無行徐徐:「鎮國公府盡力配合,並未有所不妥。陛下有所不知,數年前鎮國公府的二小姐是同永安侯府說親的。」
永安侯府從前也是鎮守邊疆,不過其夫人從前中過毒,膝下長子胎里不足,是個體弱病虛的,小女兒聽說也差些夭折。
這門婚事險些因侯府長子的體虛而斷開,斟酌間去年侯府又認回個世子。
瞧著是無礙,但那侯府承爵和同鎮國公二小姐的婚約該落到誰頭上,又成變數了。
「故鎮國公府想借賞花宴,來請各方世家來訪。」
「一來是為府上二小姐行及笄之力,二來也好看看,那永安候府的世子究竟是個什麼境況。」
「奴才說句僭越的,鎮國公已經是快死了活不長的人,膝下子孫並無建樹。」
「這般倉促行事,無非是要抓住最後機會,攀附殿下在京中露面罷了。」
皇帝定定看向謝無行,笑起來:「你說話總是這麼不中聽。」
「罷了,如你所言鎮國公僅這點要求,朕還有什麼不答應此事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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