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一點小小的毒藥而已,畢竟我是卑鄙的人類呢。」柳晤言笑得如沐春風,卻讓金錢鼠不寒而慄。
「不過金錢鼠大人放心,拿到珍寶,我們二人立刻就放了您。」
金錢鼠慌忙跳到了凌飛度的懷裡,那個男人太可怕了,本鼠鼠要遠離。
可凌飛度卻豎起了大拇指,道:「還是阿言有辦法。」
金錢鼠:「......鼠善被人欺,人傻被人騙。」
「請吧,金錢鼠大人。」
金錢鼠已然放棄掙扎,他們一族不僅擅長尋寶,第六感更是強烈,這兩人不會傷害他,於是他自我介紹道:「本大人名喚阿毛,你們可以叫我毛毛大人。」
凌飛度憋得嘴角都抽搐了,過了半晌才忍者笑意道:「那麼毛毛大人,我們該往哪走呢?」
阿毛在凌飛度的懷裡找了個位置,翹著二郎腿說道:「往西北方向走,一直到一處白霧覆蓋,唯余山頂岩漿裸露的山脈,便是那了,那裡有千年前墜落到大陸的隕鐵。」
凌柳二人聽了皆是一驚,「這玉霄宮開闢的秘境,竟然還有此等寶物,要知道任何一塊隕鐵都是無價之寶,是煉製天級寶物的必備之物,整座大陸都極為罕見。」
「走!」凌飛度踏上逆鱗,攏了攏胸前的阿毛,端得是意得志滿,迫不及待。
這鬼蜮內的土地幾乎沒有什麼起伏,放眼望去一片平原,他們二人往西北方向疾馳了一個時辰便看見了金錢鼠說的那處山脈。
說來奇怪,這鬼蜮內空氣乾燥,哪來的這麼大的霧氣?
「下去!下去!這山可不能直接飛上去,會死的!」阿毛髮出尖銳的爆鳴聲。待二人落到山腳下,驚訝地發現這兒居然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想來也是,就這座山看著與眾不同,有心人不難發現。
凌飛度不著痕跡地將阿毛金燦燦的腦袋賽回了衣襟里,低聲囑咐道:「小心藏好了,知道嗎。」
柳晤言打量著這座被濃霧籠罩的山,心中有了些猜測。待他稍微往前走了幾步,正欲踏入霧氣中時,一把白玉做的摺扇攔住了他的去路。
只見來人身著一身紫衣,頭髮頗為浪蕩不羈地右束在胸前,一雙含情眼,極窄的下顎與偏青的膚色給他帶來了一絲邪氣,此刻正目光灼灼地盯著柳晤言。
「美人兒,叫什麼名字?」他嘴角噙著一抹邪笑,頗為不正經地掃視著柳晤言。
凌飛度聽聞此言,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恨不得挖了紫衣男子的眼睛,快步走向前將柳晤言攔在了身後。
只見那紫衣男子眼睛一亮,將摺扇收起,發出「啪」的一聲,笑道:「這位小美人也很是不錯,叫什麼名?」
凌飛度怒氣沖沖,朝他翻了個白眼:「哪來的色中餓鬼,離我們家阿言遠點。」說罷拉著柳晤言就要走。
豈料那紫衣男子不怒反笑,再一次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既然兩位美人不願告知,我只好先自報家門了。在下公冶嵐,合歡宗大弟子。」公冶嵐語氣飄然,笑道。
「讓開!好狗不擋道,何況是你這條公狗。」凌飛度見他行事曖昧,又是來自合歡宗,心中不免對他有幾分成見。
公冶嵐打開摺扇擋住了他的下半邊臉,語調曖昧道:「小美人這是在誇獎我麼,這#039公狗#039二字,她們常常用來褒獎我呢。」
「你!」凌飛度雙眼冒火,正欲反駁,柳晤言伸手攔住了他。
「阿嵐,別這麼說我家小凌,他臉皮薄。」柳晤言安撫般摸了摸凌飛度的頭。
「你們認識?」凌飛度驚疑地眼神在他們二人中間繞來繞去,最後定格在了柳晤言身上。
公冶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打趣道:「阿言,你們家這孩子可真有趣。」
柳晤言沒理他,對著凌飛度驚疑的眼神解釋道:「機緣巧合,我救過他一命,此後便熟悉了。」
公冶嵐搖了搖扇子,催促道:「別在那談情說愛了,還不趕緊進山。」
惹得凌飛度又瞪了他一眼,是誰剛剛一直擋在我們前面,他牽著柳晤言的手就走。
一進入那詭異霧氣,柳晤言和凌飛度就感覺到了濃濃的水汽,仿佛整個鬼蜮的水都被抽到了此處一般。
眼前一片白,睫毛、頭髮上都掛滿了細密的水珠,讓人睜不開眼。柳晤言捏了捏凌飛度的手,湊到他的耳邊說道:「抓緊了,嗯?」
凌飛度感覺耳邊熱熱的,心想:「......這語氣是鬧哪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床上呢。」
凌飛度拍拍胸脯道:「放心吧,丟不了!」
他身上總是會莫名其妙的,不分場合地冒出那股直男味,惹得跟在他們身後的公冶嵐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