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度哼哼了兩聲,罵道:「怎麼回事?!你怎麼把我丟給玉霄宮了?始亂終棄?」
雖然明知道不是這麼回事,但凌飛度還是覺得心中十分不忿,嘴上不饒人地罵道。
柳晤言見他活蹦亂跳的模樣,心中一片柔軟,唇角掛起一絲笑容道:「怎麼會,我嫁妝都給你了。」
他又正色道:「小凌,你暫時不要出玉霄宮,他們不知道在你身上下了什麼。」隨即柳晤言又垂下了眼眸,低聲道:「是我的錯,我救不了你,還害得你差點就......」
凌飛度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盯著柳晤言柔和的側臉柔聲道:「你為什麼總是什麼都一個人扛著?這怎麼會是你的錯呢?」
他隔空親了親柳晤言的側臉,攤了攤手道:「你這麼說,那我更有錯,我怎麼什麼都察覺不到,這麼笨?」
柳晤言搖了搖頭,又想起凌飛度身上遍布的疤痕,他心疼道:「怎麼會,怎麼會是你的錯。」
凌飛度眉頭皺起,眼中燃起怒火道:「我們都沒錯,錯的是這些逼迫我們、傷害我們的人!」
柳晤言點點頭,似突然想起什麼一般道:「小凌,他們沒在為難你嗎?接走你之前,古詩蘭說讓我下月去吃你們的喜酒......」
凌飛度皺了皺眉,喃喃道:「下個月......」他拍了拍胸脯道:「別擔心,我自有辦法。」
「差點忘了我是來幹什麼的。」凌飛度用譴責的眼神不斷地刮著柳晤言因為女裝而更加柔美的臉,一字一句道:「別玩娃娃了!我要煉器!」
柳晤言趁著剛剛對話之時,已經將被他欺負得亂七八糟的娃娃恢復了原樣,此刻常年冷靜的臉上還是忍不住悄悄紅了一瞬。
「我知道了......我以為你正跟古詩蘭在卿卿我我呢,以後我會先問你方不方便的,好不好?」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一臉真誠地看著凌飛度。
凌飛度:「......?」
看著一臉真摯的柳晤言,凌飛度真想狠狠地捏一捏他那人面獸心、衣冠禽.獸的臉。
還問我方不方便?失憶前的我到底是懷著什麼心情做了這種東西啊!!!至少......至少也要把柳晤言的娃娃留給他吧!
柳晤言悄悄地捂了捂嘴,看著凌飛度盯著他的棉花娃娃的模樣,暗道:「估計當時小凌完全忘了這一茬了,噗嗤。」
凌飛度沒好氣地瞪了柳晤言一眼,扯了扯嘴角道:「我去煉器了,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
「你好好做你的事情吧。」他的眼神最後在柳晤言的身上轉了一圈,掐斷了通話。
柳晤言這才發現沒來及告訴他自己在做什麼。
他不禁嘆了口氣,下次見面他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小凌。
柳晤言將棉花娃娃收好,看著自己一身狼藉,輕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也一併收拾了。
他的眼中突然一絲亮光閃過,忘情藥加上愛人身上的物質,是不是就能做到定點忘情?
柳晤言揮揮手,沉香館大門瞬間敞開,一陣狂風將裡面的曖昧氣息全數吹散,他才踏出了沉香館的門。
張管家一直在外等候著,此刻見柳晤言出來了,殷勤地問道:「龍姑娘,有什麼事吩咐?」
柳晤言見了凌飛度心情好上了不少,唇邊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將整個人冷若冰霜的氣質沖淡了幾分,叫張管家一下看得痴了。
他淡淡道:「勞煩張管家替我稟告萬先生,我有話要跟他說。」
張管家愣愣點頭,僵硬地消失了。
「是什麼讓這不苟言笑的龍姑娘心情這般好?」
半盞茶後,萬曉生撩了撩他的袍子,踏進了沉香館。
他帶著一貫的笑意,朗聲問道:「龍姑娘,可是有了什麼新進展?」
柳晤言微微一笑道:「我猜測這忘情藥缺的一味藥引便是鍾愛之人身上的物質,只是具體是什麼還需要驗證,你能把那妖怪身上的東西弄來一些麼?」
萬曉生挑了挑眉,他注意到柳晤言今晚身上若有若無的歡欣之意,心中若有所思。
「是龍姑娘心愛之人提供的想法麼?還真是有才華呢,不知道能否引薦引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