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他剛躺下,身旁的美人就施施然地轉了過來,將他似一個毛絨玩偶一般抱進了懷裡,嚴絲合縫地動了兩下,將下巴擱在了他的肩膀上。
呃!凌飛度緊皺了一下雙眼,試圖將自己剛剛在木桶中幹了壞事的下身稍微搬地遠一點,卻被柳晤言緊緊地鎖住了。
他身上的梅花香氣混雜著這蓬萊山無處不在的梨花甜香,仿佛像一壺釀造千年的佳釀將他灌醉,迷迷糊糊地在這溫柔鄉中睡了過去。
第二天。
凌飛度睜眼便發現自己還躺在柳晤言的胸肌上,他經不住誘惑般地蹭了蹭,抬眼卻望進了柳晤言含笑的雙眼中。
雖說已經是老夫老夫了,但想起他昨天乾的壞事,他還是有些眼熱,忙從柳晤言的懷中掙脫了出來,故作正經地伸了個懶腰。
柳晤言撐著頭看著他,瞭然於心,但卻沒有戳破,他翻身一跳,給自己扎了個利落的雙馬尾,轉頭對凌飛度笑道:「醒了就起床幹活吧。」
隨即推開門,走了出去。
凌飛度撇了撇嘴,悄悄地罵了一聲柳扒皮,身體卻乖乖地爬了起來,快速地跟在他的身後洗漱好進了廚房。
柳晤言已經將那兩桶甘蔗汁放進了蒸籠之中,他見凌飛度來了,笑著招招手讓他去抱一些柴過來。
不一會兒二人便弄好了一切,只需靜待砂糖的出現了。
凌飛度盛了幾碗昨天磨好的綠豆粉,將其與牛奶、小麥粉混合,揉成了一個個小圓坨,在一旁靜置放好。他認真的模樣十分惹人心動,眼神一眨也不眨地盯著眼前的食材,卻沒有發現剛剛還在一旁觀賞的柳晤言已經悄悄逼近,猛地一下抱住了他的腰。
還未收好的小麥粉被受驚嚇的凌飛度震了起來,撲在了他的胸前,一團團白色的粉末飄灑在空氣中,惹得凌飛度哎呀一聲,伸手沾了一把抹在了柳晤言玉白的臉上。
那粉末在柳晤言的臉上竟然絲毫不顯突兀,二者白的程度一模一樣,叫人驚疑道:小麥粉真的在他臉上嗎?
柳晤言這個始作俑者倒是厚臉皮地很,他將臉伸過去直接蹭在了凌飛度的臉上,白花花的小麥粉立刻將凌飛度的臉染成了一個大花貓。
「哈哈哈。」柳晤言心情很好地笑了起來,門外的三人都不約而同地扶了扶額頭,有些懷疑他們做的東西不會摻雜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沒過多久,熱氣騰騰的砂糖便出爐了,柳晤言差使郁雙雙拿去泉水中冰一冰,以免燙傷凌飛度。
只見綠色的綠豆芯被塞到白色的小麥粉和豬油、砂糖揉成的麵皮之中,被凌飛度靈活地劃了四刀,不過一會兒便已經擺滿了整個桌子。
「雙雙,你拿著這個去給每一個梨花酥的花心上色。」柳晤言手上拿著一個裝著紅色汁液的小碗和一根毛筆,遞給了郁雙雙。
其他人見凌飛度已經開始給梨花酥塑形,瞧著十分簡單,便也上手去捏那花瓣形狀,偏偏每個人都做的很好,唯獨公冶嵐一捏一個醜陋不堪,一捏一個破碎扭曲。
他只得惺惺地被凌飛度嫌棄地趕走了,在外看著他們忙碌。
一朵朵精緻的梨花酥被放上了蒸籠,眾人都有些期待,畢竟是自己辛辛苦苦親手做的,生怕那成型的糕點出什麼差錯。
香甜的氣味漸漸在狹窄的廚房中瀰漫,夾雜著淡淡的奶香,勞動了一上午的五人都被勾起了饞蟲,不由地同時咽了咽口水,凌飛度掀開了蒸籠,那股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更是愈來愈濃。
「那個......可以吃嗎?」郁雙雙首先舉起了手,說出了眾人的心聲。
柳晤言聳了聳肩,淺笑道:「有何不可?我猜仙人也吃不了這麼多吧。」
眾人聽了皆是歡呼一聲,高高興興地各自拿了一塊塞進了嘴裡,均被燙得哇哇大叫,但是卻不捨得將口中的梨花酥吐出來一點。
凌飛度趕緊拿了兩塊,笑眯眯地遞到了柳晤言的唇邊,努了努嘴道:「阿言張嘴,趁熱吃。」說罷還用梨花酥戳了戳他輕閉的嘴唇。
柳晤言眼睛一彎,笑著含了過去,清甜的糕點融化在他的口中,他的眼神卻突然觸及凌飛度紅彤彤的手指,他忙抓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耳垂上,哄道:「捏一捏,你看你手都紅了。」
凌飛度撓了撓頭,笑得憨憨地說道:「沒事,不疼,我皮糙肉厚的。」
柳晤言聞言笑了笑,握著他的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又捧到嘴唇旁替他呼了呼,最後還親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