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珩沒有因此被迫陷入一場自證。
也不會以「前夫的好友自稱」,他匆匆一句帶過,「朋友而已。」
藉此搪塞過去。
長達四個小時的車程,加之天氣的升溫,章珩只想儘快見到司琦,了解並且明確她的想法,而不至於令他的朋友繼續迷失在這段感情中。
原本置身事外的章珩發覺要參與其中,其實並不容易,就比如見到司琦本人。
引路人很快之處前面一段路沒有修葺好。
章珩保持著表面的涵養,以至於沒有在這一刻對歐洲國家的基建罵罵咧咧。
他從敞篷車上下來,走了將近一英里的鄉間小路。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加令人瞠目結舌。
司琦底下的員工告訴他,她今天不在這塊土地上,而在波爾多的有名酒莊參觀、學習。
這根本就不在一個產區,也就意味著他幾乎等於白來了。
正當失望之極,她的員工為他開了一瓶酒,並且明確告訴他:「司琦今晚會回來的。」
又將和司琦正在通話的手機遞給了他。
「章珩?」
「是我。」
她沒問他為什麼突然到訪。
但章珩清楚,女人不可能完全不明晰他和謝沉的關係,對他來此地的目的洞若觀火。
就當他認為即將聽見一些類似於客套的話,她卻聽見司琦另外的特別安排。
「章總,你方便去我的葡萄園幫些小忙嗎?」
「最近採摘的任務很重,而我人又在外面,」不等寒暄,女人毫不避諱地談及了她的難處,「你知道的,歐洲的人工成本和國內可不一樣,太高了,可不是我這種小作坊支撐得起的。」
司琦又真誠表示:「如果你願意的話,等來年,我願意送你兩瓶上等的葡萄酒。」
每年的氣候都在變,以往八月末的採摘確實在提前。
但章珩著實也沒有想過,謝沉的前妻並不是完全不了解自己的身價背景,竟然也可以這麼毫無負擔地使喚。
「這很有意思的。」司琦在爭取,以為他是不懂事的孩童,才會陷入這種困苦而又勞累的遊戲中。
電話另一頭時不時傳來幾個法國的俚語,聽得出來,是與她同行的人對她的叫喚。
「抱歉,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拖拉機上的英文標識你應該也都認識,那就麻煩了。」
章珩完全不知道自己陷入了怎樣的境地。
他的未曾開口拒絕,因為電話相隔的距離而有所保留沒能開口說出的話;而謝沉的前妻則直接默認了他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