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離婚的那一刻起,謝沉的警惕心就沒有消失過。
但毫無根基的猜測,並不符合謝沉一貫維持的習慣,儘管心底已經掀起了滔天的波瀾,但身為父親的他站在女兒身前依然面不改色、穩如泰山。
次日,他接到了一通章珩從海外打過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說話的語調卻和平常不大一樣。
「謝沉,我認為你和司琦既然已經分手了,那不如彼此開啟新的旅程,互不打擾、互不干涉,這才是一條正確的道路。」
他分明靜靜地在等他的好友把話說完,眸中的餘光卻已經開始顯現不耐的神色了。
「譬如說,你之前的那個員工,叫什麼來著,』希芸『是麼?」
將感情視為「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的章珩向來置身事外,可偏偏對於這件事投入了非同尋常的關註:「或許,你可以和希芸這樣的小女生發展一段新的感情,要知道,人們總是藉助於新的情感來忘卻舊情……」
「什麼時候,」謝沉語氣低緩,實在談不上友善,「我的事輪到你來做主了?」
「我知道我的兄弟是出於好心,但你的好心太過了。」謝沉幾乎拉下臉來說這句話,幾乎已經不打算留任何的情面。
昨晚的那些他覺得並不大真切的猜想一一得到了印證。
司琦電話中浮現的另一個熟悉的男聲,不是別人,正是章珩。
「我似乎也提醒過你,不要去找她。」
章珩見謝沉已經洞察自己的行蹤,索性攤牌:「我的確過來找了司琦,我想,目前而言,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她對你的態度。」
「她對你並不感冒」的字眼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冷然打斷。
「和你無關吧。」
「放心,謝沉,我沒拿你公司的那點事來試探她,」章珩承認他很容易從司琦身上看見其他女人身上沒有出現過的明媚色彩,但他還不至於這麼卑劣不堪,「我只是想要明確她的想法,好讓我的朋友早日回頭是岸。」
不過,謝沉同樣也鬆了一口氣。
釋然於他的好友僅僅只是去窺探司琦的態度,而並非真環繞在他前妻的左右。
短暫的相處還不至於會衍生出其他的念頭。
但謝沉的防範並沒有到此為止。
「你差不多可以回來了。」
「沒打算多留。」章珩彼時放空的目光全然落在女人的葡萄藤架子上。
掛斷電話,他便幾欲要走。
他明白謝沉在意的點,知道他這麼些年的不甘心,了解一個對著地方經濟有重大影響的男人隱蔽之處的不安,決計不該為了一個稍有好感的女人就斷送了他們長達二十年的友誼。
司琦並未挽留,而是愉快地給他送行。
並表示感謝他昨天下午在葡萄園裡的耕耘:「要知道,沒有你的話,說不定今年的採收工作不會完成呢,多謝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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